屋内侍奉的丫鬟都忙着去看满天焰火,此时房内只他们二人。黎樾勾着他脖子,见他一路径自往卧房而来,刹那间羞红了脸。
黎樾被放到**,哪里还不明白之后要发生的事。她有些懵,思绪还停留在方才的话题上。
她下意识就问:“不是说要守岁吗?”
齐胤煊爬上床,将她禁锢于身下,在她耳边低语:“咱们在**也可以守。”
他的声音低沉,撩动着她心弦,话尾带着绵长的急促的呼吸声,声声入耳。
黎樾一只手摸到身下的锦被,脸上早已经红透,却还要故作镇定道:“要……要点脸吧,哪有人这样守岁的。”
齐胤煊的手灵活地解开她腰际玉带,只道:“那咱们就开创一个守岁先河。”
罗帐从金钩上被放下,屋内烛影摇晃,只有间或从纱帐里溢出的甜腻女声与男人调情声音,充盈着这方小小天地,带着暧昧色彩。
次日天明,黎樾才得机会沉沉睡去。齐胤煊见她熟睡,便命下人备好热水,亲自为她擦身。
等朝颜晚絮将屋内收拾妥当之后,他才与黎樾并头睡去。
两人睡到下午,才接连睡醒。梳洗打扮之后,便朝皇宫而来。
后宫并无皇后,因此宫妃们都聚在寿康宫,也算向太后道贺。凡是王公并大臣夫人入宫朝贺之后,若是宫中尚有亲人的,也可以小聚半日。
故而,黎樾到时,寿康宫里的宫妃已经所剩无几。朝贺的王公并大臣夫人也已经散尽。
黎樾朝太后行礼之后,太后就忍不住招手要她到旁边去。
太后今年已经古稀之年,满头华发,精神矍铄,瞧见黎樾还能再问她要好吃的。
黎樾命晚絮将食盒奉上来,将食盒里的开水白菜端了出来。青白瓷的碗里,浓郁高汤中盛开一朵淡黄色的剪成花一样的白菜。
“樾儿新学的菜,太后尝尝。”黎樾笑着道。
太后见着这菜色就很是喜欢,拿着筷子挑了一筷子,放到嘴里未经咀嚼就已经喷香扑鼻。
她再仔细尝了一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樾儿,这味道不对呀,怎么有些咸,是不是盐放多了?”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就开口道:“兴许是太后最近口味变得清淡了,王妃是年轻人,口味不一样,所以盐放多了些也是可能的。”
黎樾却连忙摇头,觉得奇怪,“明明不咸呀,我是按照太后的口味来的,怎么会咸呢?”
闻言,老嬷嬷便重新拿了一双筷子递给黎樾。黎樾接着尝了一口,仍旧没觉得咸。
双方各执一词,最后还是站在黎樾身边的晚絮站出来,道:“前些日子主子胃口不好,最近口味也变得奇怪,还有些嗜睡,兴许是这个缘故,主子才觉得不咸吧。”
太后一听,仔细一瞧,觉得黎樾确实瘦了一些,便命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