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审问,就审问出别的来了,常太医竟然敢勒索皇后娘娘!
梁文秀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太后沉着脸:“好啊,我倒不知太医已经这么大的胆子了!竟敢在宫里勒索!”
黎樾忙命朝颜给太后倒了杯茶:“太后莫气坏了身子,喝杯茶压压惊。”
太后颇为赞许的看了眼黎樾,接过杯盏,又问道:“皇帝有没有多说什么?”
梁文秀这才又开口,不过脑袋仍是低着:“皇上只说这事交由太后全权处理,严惩不贷。”
黎樾心里一哂,常御医是皇后身边的人,这事一出太后和皇帝心里已经起了防备之心,后面魏贵妃再来一击,皇后一脉只怕要遭大罪。
太后喝了口茶好了些,吩咐身边的嬷嬷:“那可得仔细地查,国库年年都紧张着,可不就是叫这些个蛀虫掏空了去的!”
正说着,一个婆子进来福了福身子,通传道:“皇后娘娘带着八皇子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太后喜欢那孩子,一听心里略宽慰了些,连忙点头:“快叫她进来。”
皇后带着孩子进来给太后行了礼,太后虽对皇后没什么感情,偏对那孩子喜欢得紧,招在身边拉着他玩。
黎樾连同黎老夫人也向着皇后行了礼。
皇后没想到黎老夫人和黎樾也在,又想着黎樾和齐胤煊的亲事,当下也和黎老夫人聊了几句。
梁文秀见此情境,忙告退离开。皇后因着常太医被捕,心里有些奇怪,也不好过问。
齐胤煊算是老皇帝的遗腹子,当年和亲公主难产的时候,宫里还只有个太子。而且太子那时也大了,整日上学学规矩,也不怎么在康寿宫。
那和亲公主撒手将齐胤煊一丢,皇帝就把对那未出世孩子的宠爱都放在齐胤煊身上,太后对此又何尝不是。
那人看向皇后,面色有些犹豫,推脱道:“兹事体大,奴才不敢说。”
太后皱眉,心里越发不悦,道:“哀家恕你无罪,说吧。”
那人只得开口,不过也说得隐晦:“事关皇家血脉,皇上已经准备下旨把案子递上了刑部。”
皇后只觉得脑子里轰得一下子,手脚冰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太后怔得说不出话来,愣愣得看向皇后:“家丑不可外扬,这要我皇家颜面何存!”
太后如今哪里还坐得住,这事要是交由刑部处理,无论结果如何,毕竟是皇家丑事,她只想着交由内宫处置,当下起身就要往御书房而去。
黎老夫人也愣了愣,好在宫里嬷嬷忙说让老夫人在此等候。
皇后越想越觉得不妥,心里越发烦闷,向黎樾身侧八皇子道:“宝儿,来,跟母后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