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樾儿就将絮落阁交给嬷嬷管理了,如今我这院子里加上灯盏笼统就来个丫鬟,都是能信的,嬷嬷只需别让人算计便好”黎樾喏喏开口,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泪。
覃嬷嬷却是一阵火大,如果夫人没走,姑娘就该是长房最得宠的嫡女,谁都不能越过她去了。
哪会像现在活在黎家还要想着想那,陪着别人做戏,好容易得了才得皇上赐婚,如今还要担忧嫁妆的事,这心里真是刀割般的疼。
两人又说了几句,有丫鬟来说是饭菜准备好了,黎樾才带了几人过去。
灯盏一个弟弟年纪还小,做不成什么大事,不过嘴上功夫了得,黎樾将人送去了首饰铺子。
花素也上前来代替父兄向黎樾道谢。覃嬷嬷将楚氏嫁妆单子拿了出来。
当年楚氏出嫁可谓风光无限,满打满算的十里红妆,光是嫁妆单子也是厚厚一沓。
因着嫁妆繁多,故在府内不能动的嫁妆是直接封存了的,家里开销又有铺子里的银钱贴补着,因此也没怎么动过
防着意外事故,楚氏将嫁妆单子一共写了三份,给黎老太师一份,自己娘家一份,还有便是给自己亲信。一面对着手中嫁妆单子,黎樾脸色越来越难看。
至于欣溶阁,苏氏早就听闻黎樾找回了楚氏的亲信。这几日没听说她接见,得了二人相见的信儿,她少不得将黎露召了过来。
楚氏亲信,这几个字让人苏氏不由得心惊胆颤。
当年她为了剔除楚氏的亲信可废了不少劲儿,暗地里做的手脚也不少,如今人找来了,她可不会以为他们是来观光游玩的。
苏氏盘算着该不该接受黎露提议,殊不知覃嬷嬷已经带了黎樾朝欣溶阁而去……
一行人到欣溶阁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黎敬正转身出了房门。
覃嬷嬷老早就摩拳擦掌的准备着这一刻了,一看见黎敬,激动得直接大喊:“老爷啊!”
“你,你是何人?”黎敬被那一声老爷吓得浑身掉鸡皮疙瘩,还想着府里什么时候买了个农妇。
“我是姑娘的嬷嬷啊,老爷不记得我了?”说着幽幽一叹,“也的确,夫人走了这么久,老爷怕是连夫人都忘了,有如何还会记得我和我姑娘呢。”
黎敬默一阵,想了片刻,才隐约记起,此人倒和一个姓覃的嬷嬷有些相似。
“你是覃嬷嬷?”黎敬一阵纳闷,怎么变化那么大?
“父亲,前几日絮落阁换丫鬟,有个小丫鬟说嬷嬷在庄子里呢,我就让人过来了。毕竟是娘亲的人,怎么能住在庄子里呢?瞧着嬷嬷的模样,也知道嬷嬷在庄子受的苦。”
黎樾没想着隐瞒,老太师偏爱长房就是因为父亲的行事作风与他酷似,而她父亲太过耿直,若是隐瞒,不会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