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歇着。”欧阳溟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萧姬蓝一眼，他的语气冰冷，眼神中带着些许凉意，在萧姬蓝听来这仿佛是欧阳溟对自己的命令。

“欧阳溟，不是我。”萧姬蓝也感受到欧阳溟的冷漠，眼眶的泪水在倔强的打转，语气里带着些许乞求。

“我现在不想说这些，你先回去。”欧阳溟的似乎深呼了一口气，双眸闭在一起。

即使他相信萧姬蓝又如何，朔筱柔死前和她待在一起的事实他又怎么说服自己，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冷静，而萧姬蓝会让他失去理智。

“我不回去，跪。我和你一起跪。”萧姬蓝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她定定的盯着欧阳溟的侧脸，她从来没有这样盼望过欧阳溟能看她一眼。

“我让你回去！”欧阳溟不由的吼了起来，最后一丝理智被冲走。

欧阳溟的双眼紧紧的对着萧姬蓝的面颊，眼里满是复杂，让人猜不透。

“不是我…”萧姬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她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眼里满是委屈。

“这…是刘澜给我的。她说，是从你身上找到的。”欧阳溟抬起头望着天，努力让泪水不流下来。

欧阳溟的手里，就是刘澜曾经放到萧姬蓝身上的那瓶药，那瓶连萧姬蓝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药。

“这不是我的。”萧姬蓝盯着欧阳溟的手里的瓶子，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说什么都好像很苍白的无力感。

“五系散。”欧阳溟紧紧的将瓶子攥在手里，面上带着嘲讽的笑意。

“用五系的蛇胆与雄黄酒熬制三个时辰晒干，所制的夺人性命的剧毒。”萧姬蓝哪能对五系不熟悉，便不自觉的说了出来，想来当时自己放在刘夫人房间的蛇可就是与七寸相似的五系蛇。

“五系蛇无毒，这事整个欧阳府只有略懂药理的你知道，也似乎只有你才能分的清五系和七寸。”欧阳溟攥着药瓶的手又捏的紧了些，似乎要将手里的东西捏碎。

他也想相信萧姬蓝，他甚至于有时候觉得哪怕没有这瓶药，他就愿意无条件相信萧姬蓝，可是现在，他要怎么说服自己。

“五系散？”萧姬蓝苦笑，无奈的摇了好几下脑袋。

“欧阳溟，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在你的心里，当真是会害人性命的女子？”萧姬蓝的眼中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我不信，所以你现在说什么我都相信，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欧阳溟将手里的瓶子仍在地上，瓷器碎掉的声音传来，里面灰白色的粉末洒落一地。

“欧阳溟，五系散你知道人吃了是什么反应吗？”萧姬蓝面上挂着笑意，一字一句之间却让人不由的绝望。

“像我母亲那样吗？那样痛苦…”欧阳溟的目光又重新放到面前的棺木之上。

朔筱柔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不论发生什么，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如果自己深爱的女人真的对她下了毒手，欧阳溟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