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姬蓝扯开了嗓子企图嘶吼,面容狰狞难看,可是发出的轻若水波的声音像是老牛嘶吼一般难听。
“公主您也消停会,老奴这也是迫不得已。知道公主您性子烈,公主放心,这失声散的剂量啊,只会维持到大婚过后三天。”那个媒婆似乎对自己的这一行为极为得意,语气中带着些许高傲。
“不过公主放心,老奴早就打听过来,这欧阳蒲月啊不近女色,所以公主一定不会露馅的。”
那媒婆看着萧姬蓝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人情味,是一种对弱者的可怜,可是这样的眼神对从小高高在上的萧姬蓝而言,就是极大的侮辱。
萧姬蓝最后的尊严似乎就是挂在眼角的泪水,她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她不能哭,更不能输。
即使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那又有什么用,那媒婆直接放下帘子,将萧姬蓝整个人又重新包裹在一片暗红之中。
兴业县。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
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
萧姬蓝无助的斜靠在看上去风光华丽的马车之上,周围一切声响都让她厌恶,让她眩晕。
到了欧阳府,萧姬蓝依旧没有被松开,她只感觉自己被抬着扔在了某个地方,然后慢慢周围的一切开始寂静下来,静的都可以听到烛火燃烧的声音。
萧姬蓝挣扎了一整天,身子已经疲惫不已,况且自己被绑着,还不能说话,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不觉萧姬蓝竟然失去了意识,睡了过去。
次日。
阳光从窗户中探进来,照在萧姬蓝一身血红色的衣衫之上,蜡烛也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些许蜡水苟延残喘。
她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疼,被那麻绳硌的不轻,可是此刻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挣扎挪动着,将自己的身体靠着床直立起来。
萧姬蓝看着熟悉的欧阳府蜡烛,想到当初欧阳溟教她用蜡烛剪,不由的失声一笑,可是没有丝毫声音的笑意在别人看来却是有些许诡异。
萧姬蓝努力的保持着身子直立,挪动着靠近蜡烛,将手腕处的麻绳放到那几乎要熄灭的蜡烛之上。
本来奄奄一息的火苗一瞬间在麻绳的引导之下,变的开始肆意吞噬,火苗没有思维,它随意的挥舞燃烧着,灼热的气息贴近萧姬蓝吹弹可破的皮肤。
萧姬蓝强忍着,咬紧牙关,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针扎一下就会哭的小姑娘了。
漫长的一分钟过后,绳子终于被烧断了,萧姬蓝的手腕出也被勒的一阵淤青,在雪白的皓腕之上,还加了一道显赫的烫伤,表皮已经有了些许焦面。
萧姬蓝紧接着把绳子从自己身上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