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亦哥哥走了吗?”笙歌蜷缩着,两只冰冷的脚凑在一起,坐在**。
她用力将全身缩成一团,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
宛若推开窗,向院外望去。
惨淡地月色下,仍有一抹挺拔的人影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夜色渐凉,天空竟飘起白雪来。
“小姐,宋家公子还未离开。”
“嗯。”笙歌只低低地回应了一声,亦哥哥怎么还守在那,他怎么可以这么傻。
“小姐……”宛若走近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要奴婢去给宋公子送把伞吗,这天气已下起雪来了。”
“嗯。”笙歌将头深深地埋在两膝之间,“桌上那本《诗经》也拿去还与他吧!”声音有些沙哑。
“是。”宛若拿起那本残缺的《诗经》,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笙歌前些日子本已愈合的伤口,此刻又被撕裂开来,仿佛连呼吸也能疼得她站不起身。
过了好一会儿,宛若才从外面推门进来。
“小姐,宋公子已经走了。”她轻轻关上了门。
“嗯。”
“不过,他让我给小姐捎句话。”宛若顿了顿。
“无论何时,他都还是那个爱小姐的亦哥哥。”
笙歌眼眶的泪止不住落下,打湿了袖角。
“笙歌,无论何时,我都还是那个一如既往爱你的亦哥哥……”宋谨亦望着她灯光渐暗的窗,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这辈子,注定对不起她。
他的眉头拧在一块,似乎任谁都不能解开。
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本泛黄的书。转过身,没有半分留恋的,消失在这瑟瑟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