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顾乔语的时候，她没带什么东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份简历。

毕竟是有过舞台经验的人，面对这种面试，不至于腿颤抖，话不成句。

她简单地介绍了自己，还有想来这里的原因，其余的就没说了，毕竟简历上都写了，而且给个人介绍的时间也不多。

几个部门领导把顾乔语的简历看了一遍，她的学历是达到标准了，再看她的在校经历，比前面几个还要丰富，算是达到要求。

有人问了一两个问题，顾乔语根据自己的想法回答了，她注重到那个人点了点头，不懂他是表示认同，还是习惯性点头。

招的事实习生，他们要求没有正式工那么高，几个人都表示可以了，然后不约而同看向许向阳。

他没来之前，问完问题他们就可以叫人下去，叫下一个进来，但是许向阳来了，最后还是要象征性问问他有什么问题要问的，虽然知道他会提问的可能性不大。

许向阳一直低着头，看样子是不打算问什么问题，大家等了三秒钟，正准备叫下一个时，许向阳却缓缓抬起了头。

这是顾乔语从进来到现在，第一次能够正大光明地看向许向阳，她一直保持着标准的微笑。

大家见许向阳抬起了头似乎有些意外，毕竟平时他都不关心人事部的招聘工作，就算来，也只是象征性问问几句招聘的工作进展就走了，何曾像现在这般坐着，还打算要问问题。

他们倒是好奇许向阳会问出什么问题，都在静静等待着。

许向阳也看向顾乔语的眼睛，他面无表情，甚至看起来有些冷漠，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有规律地轻触桌面。

他问，“顾小姐谈过恋爱吧。”

“谈过。”

“请问顾小姐如何看待一个女孩半夜抛下自己的男朋友去找她的异性朋友呢？”

顾乔语放在大腿一旁的双手不由握紧，原来这就是许向阳一直介怀的。

她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当初她没有任何犹豫地从A城飞回上海，那是因为纪淮南对于她真的很重要，她不希望他出事。

如今回头看，发现自己觉得很重要的人其实就是个骗子，似乎一切是个笑话。

她逼自己挤出完美的笑容，看着许向阳的眼睛，说道：“以后不会了。”

在座的人觉得许向阳问的问题奇奇怪怪，似乎和工作不怎么相关吧，但是领导嘛，既然问了，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们听就是了。

但是他们听顾乔语的回答嘛，又觉得答非所问，看许向阳的反应，只是淡淡点了个头，就不再说话，他们没什么问题问了，抬手示意可以下一个了。

顾乔语一出去，整个人就是放空的状态，完全没有刚进场时的精神奕奕，她回到房间拿自己的包，大家看她这个样，都觉得她估计是没戏，就没人去问她表现得如何。

她没有坐电梯，有些失神地往下走，到七楼拐角时，又遇到了郑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