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语举起的手刚要碰到门上，还没有动作，门由内到外地打开了，露出了许向阳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她一下子看到许向阳，瞬间变得手足无措，她实在不知道里面的人会是许向阳，没有任何防备就和他碰面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情况下。

她动了动嘴唇，伸出双手向他提起外卖袋子，刚要对他说些什么，许向阳已经没什么表情转头向里面走去了。

他走回客厅坐在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双手伸展搭在沙发上，就定定看着站在门口的顾乔语。

他没接袋子，也没叫她进去，她不敢擅作主张进去，只能继续站在门口。

顾乔语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觉得自己备受煎熬，她紧紧抓着外卖的带子，手心都冒出了不少的汗。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双眼看着她却不说话，她在心里斗争了好久，这才鼓起勇气抬起脚步走进房子里。

在离着许向阳还有两米的米的地方站定，细声说道：“这是您点的餐，我……”

她话还没说完，许向阳立刻打断，他道：“这就是你们饭店的效率吗？”

她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缓缓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道：“这是你第二次打翻我的饭，我要投诉你。”

顾乔语不知所措，她设想过很多种见面的场景，她会求许向阳，求他原谅，许向阳可能会对他冷脸，但绝对没有到这种程度。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外卖袋子，有水滴顺着袋子的两边低落到光洁的地板上，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什么。

顾乔语知道肯定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装汤的盒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道：“对不起，我马上回去给您换一份。”

以前的许向阳不是这样的人，现在他如此对自己，顾乔语知道他是是存心刁难自己的，为了让他心情顺畅，她愿意低头。

“不用了，我会投诉你，你回去吧。”她拒绝地干脆，一脸的冷酷。

顾乔语眼圈忍不住红了，原本被太阳晒红的脸被屋里的冷气刚消散，这会儿是变得更加的红，说话的声音已经变了，带着沙哑，“对不起，是我的错。”

她也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知道出来之前应该帮她把弄脏的地板擦了，但是她受不了他用如此冷酷的表情面对自己，顾不得其他，只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