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下班回学校，刚走进宿舍，顾乔语就听到宁妤靖哭天喊地的声音，她一看到顾乔语回来，就到她身上，哭喊，“乔乔，我命好苦啊，我太难了。”

顾乔语已经猜到她到底是为什么哭喊了，回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她下午发的消息，说她就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都是老巫婆的论题了，这让她怎么选，如果三个都是她，老巫婆再不喜欢她，肯定只能选她了。

宁妤靖说的老巫婆就是策划学李老师，她好不容易才逃出她的魔掌，她站在可不想再跳进去。

她道：“哪里有那么夸张，没事的，三年了，你不都熬过来了吗？”

宁妤靖红了眼睛，看样子快要哭了，她道：“你不知道的，这不一样，我三个题目都是她，我肯定会被她选的，我太害怕了，我要是达不到她的标准，我不能答辩，答辩不了，我就不能毕业了。”

宁妤靖说着说着，竟然真掉了眼泪，看样子她是真的怕极了这个策划学老师，顾乔语印象中这个老师挺好的啊，只是严格了点。

她道：“相信你自己，我觉得你可以的。”

宁妤靖抹了一把眼泪，“我相信不了啊，我怎么相信，策划学老师出的论题都是关于策划学的，我策划学那么差，我怎么憋出一万字。”

说着说着，又坐回电脑桌前，不停地刷新网页，“我得守着，看哪个人退题目，我马上就去抢，只要不是老巫婆的题目就好。”

顾乔语很想告诉她，这不太现实，现在已经差不多都选好了题目，不会有人再改了。

但是见她那么期盼，她不好说什么打击的活，找睡衣就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顾乔语见宁妤靖还趴在电脑桌前，眼睛红红的，不停地骂自己，“我干嘛要睡觉，干嘛要睡，都坚持那么多天了，怎么今天就不坚持了，看，这就是睡觉的下场。”

顾乔语见她那么难受，有点心疼，她过去碰碰她的肩膀，“先去洗澡吧，我帮你看着。”

她趴在桌子上摇摇头，就是不肯抬头，顾乔语猜她在偷偷哭，听她刚才说话的声音就是和平常不一样。

她道：“明天老师才确定名单，我和你换题目，好不好？”

宁妤靖一听这话，还是摇头，闷声说道：“不要，策划学老师太严格了，你也怕她，还是别换，是我自己倒霉，我再等一下，要是没人退题目，我就认命了。”

其实顾乔语选哪个老师的题目都可以，只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她肯定避开大家都不喜欢的。

但是现在见宁妤靖那么伤心，如果换个题目能让她开心，她有什么不乐意地，她道：“我选谁的题目都一个样的，没什么区别，倒是你，你还想不想有个愉快的假期了。”

宁妤靖听到这话，这才抬起头，果然是哭过，她问，“真的吗，你别骗我？”

“真的，不骗你，选什么题目对我都一个样，选哪个老师我都不认识，没区别。”

听她这么说，宁妤靖抽了张纸用力擦了眼泪，说道：“那快，你选的哪个老师，你去登网址，你秒退之后我秒选，这样就不怕被别人抢到了。”

“好，我这就开电脑。”

顾乔语退了自己选的三个题目，有一个是袁教授的，之前严哲煜师兄和她说过，说这个教授很好说话，选论文题目可以选他的，她就记在了心上。

她有点舍不得，不过为了宁妤靖，她果断退了，宁妤靖按照她说的，秒选。

选成功后，她激动地抱着顾乔语亲了一口，“乔乔，我太爱你了，我这次去旅游，你想买什么，我一定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