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语点头。

云非选了一家人最少的小店，它们家一看就是不受别人欢迎，他们两个人一进去，老板很热情地拿菜单出来问他们要吃什么。

云非看了眼菜单，随便点了两样菜，但是要了一扎啤酒，顾乔语点了份青菜，就让老板下去了。

菜还没有上来，啤酒倒是先上来了，云非抽出一瓶，问顾乔语，“要不要喝点。”

顾乔语回了句好，云非将酒打开了递给他，自己又拿了一瓶，一打开瓶盖，就是咕噜噜地一大口，比喝白开水还要猛。

顾乔语知道他不好受，也没阻止他，只叫他喝慢点，他很快喝完了一瓶酒，又开了一瓶，猛灌一口之后，忽然低头剧烈咳嗽起来。

咳得很凶，顾乔语担心他，放下酒瓶去拍他的背，说道：“都说喝慢点了，就是不听，看，难受了吧。”

云非咳了很久这才停下来，只是这底下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来，顾乔语见他没有继续咳了，这才坐回座位。

顾乔语回到座位，见他没有咳嗽了，但是头还一直低着，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她不放心一问，“云非，你好点了没？”

云非忽然抬起头，红着眼直直看向顾乔语，声音是咳嗽后的沙哑，让人一听就听得出地忧伤，他道：“乔乔，我快坚持不下了。”

顾乔语极少见到云非在公众场合失态，除了这一次，还有一次就是叶梓出事那天，这两次的失态，都是因为叶梓。

他说的坚持不下，她自然知道指的什么，叶梓是他少年情窦初开之时喜欢的女孩，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喜欢她，她就已经消失，他怎么可能会甘心。

她其实很想告诉云非，放弃吧，叶梓喜欢的人不是你，但是喜欢和等待叶梓是云非这么多年唯一一直坚持下来的事，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