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阳叫她再多吃点，她摇摇头，为了不浪费，顾乔语碟子里剩下的几个都被许向阳吃了。

吃完饺子，他们俩又像普通情侣那样手牵着手沿着旁边的人工湖走。

可能明天放假了，学校今晚没有了门禁，人工湖周围都是情侣，一看就是附近的大学生居多。

今晚的月亮明亮，他们踏着月光走，许向阳看着顾乔语温柔的侧脸，好奇地问道：“好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顾乔语弯了弯嘴角，目光看向远处，似乎是在思考，良久，回答，“大概是小时候有一次在顾家，你从窗外递给我一块蛋糕开始。”

“蛋糕？”

听许向阳的语气似乎是不记得了，顾乔语立即转头看向他，神色不快，“你忘记了？”

许向阳被她看得一怔，内心有点恐慌，他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时候啊？”

“顾心语十二岁生日那天。”

许向阳笑得有点干涩，带着讨好的语气，“你别生气了，这不能怪我啊，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对你影响那么大，要是知道，时光倒流的时候我一定牢牢记住。”

时光当然不能倒流，但是听了心情都会舒服，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她道：“没生气，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她反问，“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心动的。”

许向阳见她转移了话题，松了口气，“大概是那晚你抱着我，说要做我的曙光那一天开始。”

两人相视一笑，绕着人工湖慢慢地走，走着走着，就要走回原点，许向阳停下脚步，顾乔语也跟着停了下来。

两人彼此对视，他的神情是从所未有的认真，低声问道：“乔乔，现在呢，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顾乔语也很认真地想了想，她想她是喜欢的，刚才那一刹那间想要闪躲的冲动只是因为还不太习惯。

许向阳一直在等她的回答，注意到她轻微了点了点头，他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他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喜欢上自己的，那都过去了，只要现在她喜欢自己就好，毕竟爱情是自私的。

凌晨的钟声响起，人工湖附近的广场放起了无污染的烟花，大朵大朵的烟花在他们头顶绽放，把天空和湖水点缀地绚丽多彩，就像回到A城的淮河边。

她仰起头观赏，小脸被光照得格外的柔和，许向阳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唇上一片温热，两张嘴唇就这样贴到了一起，呼吸交缠。

顾乔语眼睛直直地看着上空，手中的东西应声而落，脑海像这黑黑的天忽然被烟花弄得多彩一样，让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