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南现在是作为旁观者的角度倾听，她说的这些回忆都没有他的出现，他心有不甘，自己才是认识她最久的人，可是，没有办法啊。

她又忍不住流泪了，“是他说的上海见，为什么会这样。”

纪淮南又递给她一张纸巾，没说话。

包里的手机响了，是顾乔语的手机。

她看了一眼，用纪淮南递过来的纸巾用力抹了一把眼睛，再压一下鼻子，用力吸了一口气，这才接听，“喂，师兄。”

严哲煜此时就站在学校的体育场，升旗台上已经搭起临时的舞台，他道：“我已经到操场了，没见到你。”

严哲煜这么一说，顾乔语忽然记起来今天是彩排的日子，六点开始，他们说好的五点半集合。

她吸了了鼻子，收拾好情绪，快速说道：“师兄，不好意思，我这就回去，马上。”

对方静默了好几秒，依照别人对他的评价，工作严谨认真，最讨厌别人迟到，顾乔语觉得自己要被骂了。

“你哭过了？”

等了许久等来这么句话。

顾乔语微愣，继而松了口气，“刚去吃火锅了，有点缓不过来。”

她站起，“师兄，先这样了，挂啦。”

纪淮南还在这里，她道：“我现在得回学校，不能陪你了。”

“我不要紧。”他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到了校门口，两人停住了脚步，“我先进去了。”

“快进去吧。”

顾乔语走了几步，又回头，“哦，对了，明天我一整天都没空，晚上要主持晚会，你要是无聊可以去找云非，等下我给你发地址。”

“进去吧。”他道。

刚好有一辆校车在旁边停下，她匆忙坐了上去，挥手，“走了。”又伸手刷了卡，“师傅，去西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