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乔涵大概也知道了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自己姐姐的朋友，原本的防备心松懈了不少，他双手往后撑着，仰着头说道：“能有什么，爹不疼娘不爱，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呗。”

“没出息。”

“呵，你懂什么。”穆乔涵不服气地反驳。

“是啊，我是不懂。”他也像后靠着，眯着眼说道：“至少我不用住冷冰冰的屋子，不会被时时关在小黑屋里，不会一直听到别人的冷嘲热讽，不会担心有上顿没下顿……”

穆乔涵打断他的话，觉得他真是个疯子，他道：“行了行了，你说的是受虐狂吧，现在谁还没愁吃的。”

纪淮南摇了摇头，那些画面才逐渐从自己脑海里消散，他拍拍穆乔涵的肩膀，“你快回去吧，回去好好听你姐的话。”

穆乔涵也担心着顾乔语，闻言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喂，你不会是喜欢我姐吧。”

纪淮南只是抿嘴笑，穆乔涵心里嘀咕，你这是什么反应，嘴里说的却是，“你别想了，我姐有喜欢的人，她才不会喜欢像你这样的人。”

纪淮南挥起拳头，冲着他扬了扬，阴着脸说道：“臭小子，话真多。”

穆乔涵下意识倒退一步，见他在原地不懂，切了一声。

他刚要转回头，又听到他说道：“臭小子，以后对你姐好点，她不容易。”

穆乔涵闻言停顿了一下，没有吭声继续往前走，又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臭小子听到没有，你要是再惹你姐生气，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疯子。”穆乔涵毫不犹豫地走了。

他自己的姐姐他当然对她好了，这还用一个陌生人来提醒吗。

纪淮南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余光发现岸边有几颗小石头，估摸是白天的时候小孩子捡过来玩的。

他伸手抓了过来，一颗一颗往湖面扔着，每扔一颗就说一句，“没心没肺的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