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姜楠看到曲皙川醒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沉重，只要醒了，就说明没有多大的问题。

可姜楠还是不放心，在扶起曲皙川坐在床头后，立马转身往外走去：“我去叫医生。”

然后还没走几步，就被刚回过神的曲皙川一把拉住，激动道：“别走。”

曲皙川的语气有些不安，有些心慌，小心翼翼的拉着姜楠，将她拉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手始终不肯放开姜楠：“不要走，让我看看你。”

在昏迷的那一瞬间，曲皙川只想到了姜楠，这个出现在自己黑暗人生中的太阳，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

“对不起。”姜楠垂着头，轻轻开口，满是愧疚，对于曲皙川，他真的无可奈何了，救命之恩，她该怎么报答？

“说什么对不起？”曲皙川轻笑，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上，眼里多了一丝自嘲，事到如今，姜楠依旧还是没爱上自己。

姜楠心里很难受，曲皙川于她，已经不仅仅是人生中的过客，但自己也没有多余的心脏可以去爱他，她能说的只有对不起。

“因为我们，你受了两次伤。”而且还一次比一次严重，姜楠真觉得自己看不懂曲皙川，也许，这样的曲皙川，只有真正的姜楠才能看懂。

曲皙川放在病**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姜楠对自己还是那么见外，心很痛也很难受，沙哑的开口：“如果我说这些都是我愿意的呢？”

“这是我欠你的。”姜楠看了眼曲皙川，她心知肚明，他的这些愿意都是对姜楠，不是她，所以是她欠他的。

曲皙川很不喜欢这种所有事情都分的这么明白的感觉，姜楠的话里话外都有一种他们没有可能得缘分，曲皙川不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你要以身相许吗？”

当然，姜楠的答案也在自己的预料当中：“对不起。”

简单的三个字，再次让曲皙川心一痛：“我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我想，这辈子我们都没可能了，对吗？”

姜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最后脑袋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没敢抬头。

“那……下辈子呢？”曲皙川显得更加小心翼翼，一双久经商场带着凌厉的眼睛，在这一刻犹如三岁小孩般纯净。

下辈子……

姜楠微眨眼睛，抬头很认真的说道：“下辈子你和她一定会幸福的。”

这辈子他们已经错过太多，姜楠想，下辈子他们两个人一定会幸福的在一起，就像现在的她和暮瑾知。

“和谁？”曲皙不解的看着她，他压根不希望和别人在一起。

“和姜楠。”姜楠坚定的说道，和真正的姜楠。

曲皙川：“……”

曲皙川缓缓闭上眼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自己这辈子和姜楠真的不可能了。

其实他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从爱上姜楠那一刻开始，他只希望姜楠可以幸福，如今姜楠已经很幸福了，自己没必要让姜楠放弃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