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少年周身升腾起银白色的流光，浑身通透，好似身体能够随时融入空气中。

顾尹夏探出手指，触碰少年的后背，触感柔软冰凉，然后……手指竟陷了进去，好似触碰到的不是肉体，而是棉花。

“你……”顾尹夏吞咽着口水，半天才拖出几个字，“究竟是人是鬼？”

石域转过身，眉头紧蹙，疼痛的折磨已经过去，现在只剩下酥麻感，他微微挑了挑唇，道：“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人还是鬼。”

石域说出这句话时，他感觉不到心痛，也感觉不到心寒，对于他这个活死人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了。

顾尹夏感觉到空气似是变得沉重了，有点喘不过气来。她看着石域半透明的身体，有些恐惧：“你这真的没事？”

好在，少年的身体只是虚幻了，而不是骨骼分明的那种……否则真的会吓死人！

“没事，只是病症复发而已，习惯了。”少年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面色平静地道。

“病症……”顾尹夏勉强接受这个解释，她现在怀疑石域属于特异人类，心中思考着要不要想个法子把他送进科学研究所。

少年似是能看穿顾尹夏的想法，他冷冷地挑起眉，然后一把按住顾尹夏的肩膀，把她往外拖。

“你干嘛！”顾尹夏觉得肩膀被一股气流死死缠住了。

“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