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撕开的瞬间,她内心一片荒芜(2 / 2)

是谁哭伤了城 仟诺少 1641 字 1个月前

许久,叶秋平息了自己的怒气,深深凝视了一眼他脸上的伤痕,道,“是不是吴老五干的?”

他别过脸不去看她。无形的逐客令让她心里满满的委屈,眼眶蕰着的泪吧嗒吧嗒掉落,她仰起头,随后又如警告般盯了景陌几秒,转身离去。

待叶秋离去后,景陌打了个哆嗦,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还是二龍微微一笑,握着她的小手,轻声细语,“没事了!”

景陌点了点头,被他拉着坐在床边,看着他衬衣被她解掉两个口子,她才突然想起,还要继续给他上药。

于是,她忽然站起来,又伸手解他衬衫的其余扣子。

见此情形,二龍再次反抗,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如此执拗。

奈何受过伤的他,并没有多大力气,只能钳制着她的手,相互僵持。

一气之下,她全力挣脱,既然不让她解,那么她索性简单粗暴一些。

经过刚才的殴打,他的衬衣已经裂开了缝,她顺着?缝隙处用力“呲”的一声——衬衫被她撕开。

撕开的瞬间,她呆滞地愣在原地,视线直直地盯着他的胸口,内心一片荒芜。

那是一道十五厘米长的疤痕,45°倾斜地落在他的胸膛,尽管已经做过缝合处理,可还是像一把利剑一样刺痛她的眼。

刹那间,心剧烈地疼痛,仿佛覆上了一层塑料薄膜,一点都不透气,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缓慢地坐在**,也不说话,许久后,微凉的指尖轻轻摸他的疤痕,仿佛灵魂被掏空了,双眼空洞蕰满泪水,嘴唇没有频率的颤抖。

被她随意摸索,他心里痒痒的,她柔嫩的手茫然地划过他的胸膛,隐隐约约感觉身体有些滚烫,突然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心里暗骂,该死,她不能安分点吗?

“什么时候弄伤的?”景陌似乎感觉到他身体的滚烫,羞涩地低下了头,声音很小。

他转过脸,避而不谈。

就知道她看到会追问,所以一直不愿意让她看到这些伤口,最后还是没能遮盖得住。

她眉头紧皱,提高音调,“什么时候弄伤的,怎么弄伤的?”

“五年前…”他轻描淡写地叙述。

景陌最不喜欢二龍现在这个样子,仿佛天塌了他依然可以活的像个大爷。

“你身上还有多少伤?”撇了一眼他胳膊,初次相遇,他的胳膊上还有崭新的伤口。

如今,结好的痂已经褪去,长出了新的皮肉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邪魅地笑,指了指胸膛,又指了指胳膊,一边指一边轻松地说出来:“这里,这里...”

“嗯...还有...”挑了挑眉,“还有小腹,要不要也看看?”

她突然呆住,片刻后转为冷静。

没有理会他的故意挑逗,帮他把水递过来,“今天为什么要打你?”

他小抿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我们一直是生意上的死对头,刚开始打理夜宴,什么都不明白,抢了他的生意,所以挨了他的刀子。那个时候,也没什么背景,挨了就挨了,只好忍气吞声。后来,也是慢慢抢他生意,找他算账,一斗,就是五年…”他长出一口气,随后又转化笑脸,“不过现在好了,这次算是最后的了结了。”

听到他这样的经历,她的心隐隐作痛,自己安逸地在纪家过着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而那个时候的二龍已经像一匹烈马,驰骋在名叫社会的草原上。

五年过去了,疤痕依然在他光洁的胸膛上。

有些东西就像指甲,剪掉了还能重生,无关痛痒,而有些东西,就像他身上的伤疤,永远都会有一道伤口,它会肆意地让你疼痛,疼到昏厥,再疼到苏醒,反复无常的折磨你,痛不欲生。

咬着牙终于熬过了所有的疼痛,然而,它还会不合时宜得在天凉的时候,让你的胸口泛起疼痛,这种疼痛,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辈子...

其实,她还完全不知道,他曾经被打到肋骨骨折,在阴雨天,会更加剧烈地疼痛,比起这道伤疤,那才是真正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她枕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一边流泪,小声呢喃,“夏银赫,你知道吗,你的每一道伤疤,都像一根一根细小的针,扎得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