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站在他们后方,看着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巴,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白色,白茫茫的一片,寂静的仿佛可以听到一根针的掉落,却又奇怪的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身体没由来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冷,似乎整个人处于极寒之地,从心而外的冷……
温诺颤抖着抱住自己,双目没有任何焦点,她瑟缩着身体,面部没有一丝血色,那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更是苍白如纸,脆弱的就像一碰就会破掉一般。
五年来,她刻意暗示自己忘掉那些令她痛苦的回忆,即使和覃泊右在一起时,也从不触及那一块敏/感的地方。
她知道,这种压制是徒劳无益,如果某一天崩塌,将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但她仍抱有一丝侥幸,却没想到,如今还是被点燃了……
这就像万吨的汽油里扔进一根点燃的烟,那不起眼的火苗,可以顷刻间让千万里地陷入熊熊烈火之中,一旦蔓延开来,这块地上,将会没有一个生命迹象,甚至寸草不生。
温诺忽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随即整个人不受控制向后倒去,眼前的景色发生颠覆,这一次,她没有落入那个熟悉温暖的怀抱,只感受到地板的冰凉,和身上的疼痛。
在她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她听到覃泊右焦急而歇斯底里的呐喊。
他说:诺诺。
躺在地上的女孩儿,眼角挂着泪珠。
她从来没说过,她喜欢听他叫自己的名字……
那种声音醇厚悦耳,像逗猫棒扫在手心,痒痒的,却舒服的不想放开……
覃泊右将温诺抱进房间,温哲焦急的跟在后面,这个时候指责谁也没有,关键是温诺要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