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转手递给竹儿,可是赵妧从一离了她的手,又复而重新哭了起来。
赵尚理惊得哑口无言,良久才哑然失笑:“小妧从认娘亲了,都知道谁是亲娘了。不久怕是连母妃都叫的熟悉了罢?”
“她才多大?”晋龄榷听了这话,心里头实属高兴:“等她开口说话,还要过上好一阵日子呢。”
“是啊。”赵尚理逗弄着她怀里的女儿:“待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就该开口说话了。”
那日赵妧从睡在她身侧,母女二人皆是好眠,不曾有过什么异样。
一早醒来,晋龄榷正上着妆,就听见一早采买的菡萏回来禀告道:“门房小厮传信儿进来,说朱雀司的一大早便来了,回禀王妃您,傅氏已经在垂舞公主府上被抓获了,现正封了公主府,她却没能转交给刑部。”
“这是为何?”晋龄榷拿手中钗环的动作猛然一顿:“天下大乱,国本动摇,傅若娉是帮凶啊!”
“可朱雀司要人证物证俱在才肯扣人。王妃只能算是人证,物证咱们是没有的。”
晋龄榷匆匆起身:“不对,这全然不对!”
在殿中踱步了片刻,她这才道:“陛下曾经治她死罪,如今她非但没死,反而勾结判臣,不就是最大的理由么?”
“可朱雀司的人说,陛下没有圣旨,更不曾大张旗鼓的表明,故而算不得明令。”
“好一个朱雀司!”
晋龄榷气的刚想一拍桌案,但看着才折腾完刚躺下不久的赵妧从,又闷闷的收回了手,低声道:“朱雀司也太死了些!看来眼下咱们也不能通过朱雀司处死傅若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