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三人一时间相互望着,好一会儿,晋龄榷才开口道:“傅若娉忍不住了。”
“什么?”晋治玉撑不住,率先问道:“傅若娉如今是昌王府的侍妾,如何能够碍着你王府中事?妾室是万万不能随意走动的呀。”
“若是她叫嚣着是昌王给的恩典,该当如何?”晋龄榷动了动手臂,那伤口的疼痛忽然因手臂的动弹开始疼痛了起来:“定是昌王逼着她赶得慌了,不然她能直接上来,给咱们这样大一个重创?”
晋治玉才要开口,忽然长盛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王妃,殿下回来了!”
话音刚落,赵尚理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见到屋子里头是晋氏三个姐妹,那方才的气焰倒还收敛了点儿。
晋茵瑭见了赵尚理,马不停蹄的磕头谢罪,一刻都不曾闲着。赵尚理知晓怪她无用,更不是她的错漏,故而也未曾说什么重话。
倒是晋龄榷,拖着负伤的身子第一个想起来问道:“父皇可是如何处置的?”
赵尚理这才想起来,说道:“犯事的郑氏是活不了了,父皇的意思,此案不能交由大理寺处置,直接移入朱雀司的地牢了。而谢夫人您倒是大可安心。父皇暂时还未曾想到牵连谢家,若是涉及,也不是杀身之祸。”
“你夫君这两日的参奏可是要堆积如山了,”晋治玉想都不用想,便描述道:“那些个同僚言官定会骂他个狗血淋头,批的猪狗不如。你们夫妇放宽心,过了这阵儿便都过去了。”
赵尚理又宽慰了两句,晋治玉二人知道晋龄榷还有话要同自己夫君讲,便请旨告辞了。果不其然,待到二人走后,赵尚理立马道:“榷儿,你今日做的种种,或许帮了朱雀司办案的一个大忙。”
“这从何而说?”
赵尚理未曾回答她这个问题,倒是先小心翼翼地拽着她的胳膊,仔细观察伤口道:“你这伤势可好些?太医可都仔细来给你换过药了?”
“来过了,母妃怕我不便,还特地派了医女来辅我呢,”晋龄榷尝试着抬起胳膊:“已经并无大碍了。”
赵尚理谨慎的看了看那道血红:“父皇知道你英勇有谋,胆量过人,故而对你受伤一事颇为意外。”
“父皇多疑,难不成怀疑我是刻意而为之的?”晋龄榷有些慌乱:“我虽不至于负伤,但这伤口的的确确是我刻意疏于躲避,从而落下的。”
“你真是冰雪聪明,虽牺牲了自己,但却来了这一手,”赵尚理默默道:“只是我确实是很生气。你这般糟蹋自己,本王不喜欢,更对自己充斥了自责。”
“你别来这一套,”晋龄榷抽回胳膊:“父皇起疑什么了?兜了这半天的圈子你也不曾同我说一星半点。”
“堂堂绥王妃,襄敏郡主,出身将门之女,若是被伤着了,可见对方如何说,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罢。”赵尚理蹙着眉道:“我在面见父皇之前也想到了这点,但始终想不起这般动机是出自何人之手。”
晋龄榷听得糊涂:“你是说,有人换了郑夫人,就是刻意来要我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