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叫你细细想想,为何二姐姐妯娌病故,却要找上你这里来。她们知道咱家有个王妃在府里,最常规的办法不过忍气吞声,却如何能够壮着胆子,告到你府上来?”
晋龄榷狐疑道:“你是说,能翻出这样大的波浪的,不应该只有我院子里头的方汀兰,和外头联手的傅若娉?”
“怕是......”晋治玉揣摩道:“阿娘叫妹妹想想,今日是否得罪了什么贵人,连绥王殿下都能得罪的起的。”
她躺在**,实实在在是犯了沉思。晋龄榷做事向来小心谨慎顾念颇多,实在是不该犯如此差错。
晋治玉知道她担心什么,因道:“你也不必全按着她的方向去想。再过两日崇文公主便要大婚了,此事托不了多久。若是你有空,便多想想这般做了,谁会得利。”
“崇文公主要大婚了?”晋龄榷一下子有些恍惚:“时日过的太快了,都忘记了呢。”
“仿佛昨日你才救了她,现在便成了她皇嫂了。”
其实晋治玉有心打趣逗她玩,但忽然想起什么,因而吩咐道:“珠儿,快去悄悄露儿,看看她伤势如何了。”
珠儿是个有情有义的小丫头,心里头早就惦记着想去,奈何晋治玉一直未曾吩咐。如今接到了指令,她开心的不容分说,便赶紧朝着院子里头找露儿去了。
好容易晋治玉能同她坐下来说说话,还不到半柱香的时辰,菡萏火急火燎的进来:“王妃,谢三夫人求见王妃!”
“二妹妹?”晋治玉看了一眼她:“你可是要见?”
晋龄榷靠着枕头直起身子来:“自然是要的。顺带手也把此事问个清楚。”
菡萏去通传了,晋茵瑭步调急促的走进来,面上挂着泪:“三妹妹,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真再也没有脸来见你了!”
“二姐姐,现如今郑氏已经坐实了罪证,你倒是不必担忧。”晋龄榷默默道:“只不过此事,还需要姐姐全部说清楚才好。”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晋茵瑭擦着泪水:“我那嫂嫂一直是个欺软怕硬的,我过了门儿足足一月都未曾见到自己房里头的账本。这才想着腰板要硬朗些,故而回绝的确实是狠辣了不少......”
“那你可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晋治玉耐不住性子,直直的问道。
晋茵瑭连连摇头:“大姐姐你也知道的,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伤天害理之事!我只是拿回我分内之事,不曾管那些的!”
晋龄榷听着她二人一言一语的对话,刚要说什么,外头眼瞧着小厮跌跌撞撞的跑出来,狼狈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人病逝了!”
“谁家大人?”晋治玉蹙眉骂道:“这样不知轻重的东西,也敢在王妃跟前说半截话!”
“是我们大理寺卿谢老大人。”
晋茵瑭愣在原地,“噗通”一声跪坐在地,惊得忘却了还要做出表情。晋龄榷看了眼她,后吩咐道:“知道了,你且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