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打力?”湘儿听得一知半解。
“大姐姐知道我这院子里头乱成一锅粥,那些个宫里头的只是仗着个名头,但侯府的人可是实打实有靠山的。”竹儿给晋龄榷端来一个手炉,晋龄榷握在手里继续道:“况且她们再能入宫见到旧主可是没谱儿的事儿,侯府的人随时都会来呢。”
“哦!”湘儿恍然大悟:“咱们碍于您的身份,不敢动她们。但少夫人可就不同喽。”
“正是。我不能动,你觉得端侯府少夫人的人,她们也敢得罪?”晋龄榷舒心的笑了:“淑妃娘娘可在宫里头呢。”
湘儿高兴的都要大叫了:“这可不是!日后少夫人进宫去拜见嫂嫂,此事可是顺理成章。谅她们再说是宫里头的,也不敢顶风作案!”
这厮欢天喜地之态,便像是多年冤案沉冤昭雪一般。她雀跃的想去了,一路上廊下头见着好多生面孔,各个对她和善不说,还敢主动去惹凤禧宫的那几个。湘儿心里有几分佩服,更多的是这口气出了的舒爽。
那日晚膳后,晋龄榷从陈氏处请安回去,便听见那侯府派来的丫头扯着嗓门喊道:“我们是侯府少夫人的人,我们侯府大姑娘是宫里头怀着身孕的淑妃!凭你们也配在这院子里头撒泼?”
或附和者更甚:“这是郡主的院子,可不跟着你们凤禧宫的姓儿!我们少夫人体恤妹妹,决不许你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恣意妄为!”
“好大的阵仗,”晋龄榷偷偷说道:“大姐姐在侯府站住了脚跟,派的人手也是狠辣的。”
“不狠辣些,如何顶用呢?”竹儿意气风发:“这帮仗势欺人的东西如今也有今朝!”
晋龄榷收敛了些笑意,进了院子,就当做是未曾看见般默许了。那几个侯府来的丫头过来复命,见了晋龄榷忙道:“郡主,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是不敢在您的地盘上撒野呀。”
“我知道,”晋龄榷端着茶水:“若不是你们少夫人如此安排的,你们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
“奴婢鸾彩,携鸾清鸾雪拜见郡主。”鸾彩为首,朝着晋龄榷叩头道。
“你们都是侯府伺候的?”晋龄榷头也不抬。
鸾清答道:“奴婢们的卖身契皆由少夫人拿捏着,郡主不必担忧。”
晋龄榷颔首道:“你倒是个明白的。你们老夫人还未回渊阳呢?”
“是了,”鸾彩一五一十道:“老侯爷同老夫人先是去扬州小住了半月,再是南下去临淅地界游历一番呢。”
晋龄榷微微骇然:“去临淅呀?再往南走,可便到了闵州,快到渭国地界了罢。”
“瞧着郡主学术渊博,更像是女学究呢!”鸾雪附和道。
晋龄榷收了方才的神情:“这些日子有劳你们了。马上便要到年关了,诸位都尽力些才好。”
三人领命,退下去整顿了。
“郡主,这毕竟是凤禧宫之人......”待到人走远了,竹儿跑过来悄悄同她附和道:“郡主扬言王妃一事,这您做了这些,实在是......”
“是什么?”晋龄榷打断道:“我做的,只有等待,等待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