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恭请皇后娘娘圣安,娘娘万福。”晋龄榷叩首道。
“嗯,倒是个稳重的姑娘,”中宫眉眼带笑:“早些时日还听昌王那孩子提起过你,想来是未曾谬赞。”
陈氏一听,察觉不对,便暗中伸出手来拽了拽晋龄榷的裙摆。晋龄榷有所发现,便知她在提醒自己,不敢稍加怠慢,又磕了一个头:“臣女不学无术,荒废礼节,皇后娘娘抬举臣女了。”
皇后同身边的掌事宫女交换了个眼神:“前两日听纪内监说,鲁国公府请旨要了个重华宫的教养嬷嬷去,果真教的是不错的。知礼守礼,还能这般落落大方。”她转首去又同陈氏道:“这其中也少不得鲁国公府人的悉心栽培呀。”
陈氏也叩首跪谢了几句,中宫又问候了一遍晋维瑞,这才肯同两个孩子罢休。她招手去引来两位内管,道:“本宫把好的席位留给了你们两家,赶紧让宫人引你们入座罢。”
四人请旨谢恩,一道上默默不言。途中遇见了德妃一面,德妃面色和善的朝他们几人问了好。贤妃也见着来了,只不过她的心思一门扑在自己女儿身上,无暇顾及他们几人。唯独不见淑妃,后来才从那几位宫人口中得知,淑妃胎还未曾坐稳,便没有跟来。
皇帝年纪颇大,但还是亲自率领诸皇子上场,连带着好几位宗室一看这幅景况,更是不敢造次,跟了上去。还有几家的公子哥儿,也是洋洋洒洒的骑着马进了林子。
晋维瑞才刚一进了帷帐,便受到了邀请进林。陈氏首肯道:“若是不能猎到彩头也无妨,只是别同人起了争执才好。”他这才走了。
他这一走,难免显得空落了些。敏国公夫人拉着晋龄榷的手亲热道:“凡是渊阳富贵人家的公子们便是全在这儿了。这才刚开始,还看不出哪家的公子是个厉害人物,等一会儿他们回来了,便一目了然了。”
晋龄榷心思没放在这个上,倒是不怎么关切了。
她们三人椅子都还没坐热呢,外头便有宫人走了进来,拱手回禀道:“启禀鲁国公夫人,传德妃娘娘旨意,请您带着三小姐往娘娘处走一趟。”
陈氏同敏国公夫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良久陈氏才道:“知道了,这便去了。”
临走前,敏国公夫人细细地看了她二人一眼,像是有什么话想问她,但却因着宫人在场,一句话都未曾多言。母女二人紧随着她们走,那领队的笑道:“夫人不必担忧,我们娘娘只是叫您同千金去说说话,不打紧的。”
虽是嘴上如此说,陈氏还是虚汗频频。晋龄榷只管跟着,更不敢说些什么,以免丢了分寸。
进了德妃的帷帐,晋龄榷悄悄地抬眼一看,发觉寒氏侧妃也来了,正站在德妃身后侍奉茶水。见着她们母女二人,德妃笑意盈盈:“方才只是匆匆见了夫人一面,并未说上什么话,这才叫您来的,好歹也陪本宫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