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端侯赞许的看了看晋治玉,因而对晋迎退说道:“晋公爷教导有方了。犬子与公爷家的大姑娘甚是投缘,想与贵府结为婚姻。”
“这......”晋迎退看了看陈氏,又瞧了瞧晋治玉,犹疑道:“这可真是不巧。前两日我与她母亲刚好给她定了罗将军府里的公子,恕鄙人不能把姑娘许给贵府做媳妇。”
端侯爷先是狐疑的看着晋迎退夫妇二人,再是拍了拍秦怿的胳膊,训斥道:“你这小子,不是说私下也与晋府上下说好了么?如何这好端端的姑娘早就许了人家?”
晋治玉退了下来,而晋龄榷则是默默地站在了陈氏身后。她看着秦怿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来给晋迎退夫妇行了礼,后又胸有成竹的看了晋治玉一眼,缓缓道:“晋公爷,国公夫人,恕在下这般无礼了。您家大姑娘早早便受了在下的定情信物,哪儿有不进我侯府的道理?”
晋龄榷悄悄地合上了眼睛。不出她所料,果然秦怿使了这样一招。
果不其然,堂内疑惑声四起,陈氏与晋迎退俱是对晋治玉大吃一惊。晋迎退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儿,吓得晋治玉连连下跪,一句话都不肯说。
“你这孩子,究竟是收了小侯爷何物?”陈氏急的快要拽了晋治玉回去训诫一顿了。
晋治玉这才小心翼翼的抬眸,飞快的看了一眼妹妹后,这才敢缓缓地从腰间解下那枚秦怿赠与她的玉佩来呈上。
夫妇二人气的两眼快发了昏,端侯爷良久才道:“贵府上的姑娘倒是爽利,这性子着实是合我眼缘。”他看着秦怿,继而又道:“晋公爷,我们侯府的九样大聘连带着聘钱千贯全备在贵府的门口呢,您瞧......”
晋迎退堂堂鲁国公,自是不为这些聘钱所**的。他紧锁眉头,凌厉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晋治玉,又把目光迟迟停留在秦怿身上,久久不肯移开目光。
秦怿见这晋迎退游移不定,便恭恭敬敬道:“晋公爷,在下若是同令媛喜结连理,那往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更是有着一条心,一张嘴。况且我们侯府家风严谨,定不会亏待了大姑娘。”
这话说的虽隐晦,但晋龄榷却是实打实的听明白了秦怿这话的分量。未婚提前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属实不算是什么,可这事儿若是发生在晋治玉这样名门嫡女身上,那便是往后再不能在渊阳女子之中抬起头了。
秦怿一句话便打消了这边的疑虑。此事往后只有在场之人知晓,为了女儿、媳妇、长姐、家族的清誉,谁又肯在外头说三道四?
好一个秦怿。
晋龄榷站在陈氏身后,瞧着她无奈的伸出手来拉了拉晋迎退的袖子。晋迎退眼眶微微泛红,紧握一双拳头迟迟不肯松开。晋龄榷先是把晋治玉扶了起来,把她也带到了陈氏身后垂手立着,似乎不该掺和此事。
晋迎退最后深深看了晋茵瑭一眼,言语中尽是妥协:“侯爷,这是我晋氏的嫡女,在家又是排最长,请务必让令郎好好待她。”
“国公爷还一口一个令郎的,岂不是见外?”端侯这才舒心的笑了:“往后咱们便是一家人,犬子也是晋公爷您的小婿,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您当成自己儿子教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