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事件接踵而至,弄得晋龄榷稍感疲惫。竹儿又去院子里头喊了两声“玄鹤,玄鹤”后便只身回来道:“姑娘,奴婢方才去叫了,也未曾见过玄鹤身影。”
如此一来,晋龄榷更觉得稀怪了。她揉着眉心,复而道:“竹儿,你把下午的差事先放上一放,去寻一寻这丫头,指不定又去哪儿给她弟弟查消息去了。”
竹儿领命,便退下了。她掀了帘子出去时,恰逢撞见露儿正要进来,二人侧身相让后露儿便走了进来,手里头还揣着一枚木盒。她进来之时还遮遮掩掩的,生怕手里的东西被什么不相干的人瞧见。
她给晋龄榷福了一福,后定在那儿不动。晋龄榷锁着眉头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今儿一早上也神神秘秘的,可是去哪儿忙活了?”
露儿屏退屋内侍奉的人,悄声俯身过去:“今儿本是夫人身边儿的江嬷嬷出门儿替留云嬷嬷采买东西,临门口儿塞给奴婢这一方匣子。原是奴婢以为是旁人带给自己的,打开一看却不像是奴婢的物件儿。”
“你这丫头,几天没收拾你,便愈发的开始卖关子了。”晋龄榷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直接说了便是了。”
露儿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皎洁的牙齿:“这不是诚心让姑娘引引兴趣呢。奴婢认得两个字儿,发觉这东西是绥王府来的物件儿。”
一听绥王府三个字,晋龄榷猛地睁开了眼睛,抢过那盒子后缓缓打开,只瞧见里头用丝绸布裹着一枚银质的镂空香囊,底下还刻了个绥王府的绥字。
晋龄榷挑出香囊来仔细拿在手里把玩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露儿平白看着主子发呆,便轻声唤了句:“姑娘?姑娘在想些什么呢?”
“啊......”她猛地回过神来,看着那枚做工精致的香囊,又瞧了瞧露儿,说不出的缓和了一阵,才道:“这是江嬷嬷给你带进来的?”
“可不是,”露儿仰头道:“江嬷嬷说是门口有个小厮一直张望着想对个机会,但看那模样像是在咱们侧门儿那里蹲了好久了。他见了江嬷嬷就说是给奴婢的东西,故而奴婢便把东西带了回来,这才一看便知是姑娘的东西呢。”
晋龄榷这才理清脉络:“这小厮也是聪明的很,知道报你露儿的名字不招人显眼,但若是说给国公府三小姐的东西,江嬷嬷指不定得打开这盒子仔细看,兴许还得同阿娘告上一状呢。”
“寻常人家的小厮,哪儿有上来就直接点名道姓的说主子的呢,”露儿打趣道:“姑娘这是多思了,成日里殚精竭虑的总是会累着自己的。”
“这是绥王府的东西,”晋龄榷白她一眼:“那小厮兴许就是绥王殿下派来的,这香囊兴许也是他的授意。”
“姑娘是糊涂了?”露儿大叫一声:“难不成还能是仅见过一面的寒侧妃送给姑娘的?”
晋龄榷朝着露儿“呸”了一声:“就你会耍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