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治玉拉住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去,渐渐远离了人群。晋龄榷只听着,她悄声说:“凌媗的精神面色实在是不好,陆公子也是强行将她拉出来散散心的。却不料碰见了往日好些姑娘母家都是带头弹劾过凌氏的,凌媗这心里总是好受不起来呀。”
晋龄榷闻言叹道:“便是些久在深闺的女儿,哪儿知道自家老子在官场上的威风的?”
“那也架不住难免会触景伤情呀!”晋治玉一番感叹:“昔日还觉得那陆小公子不像是个正直之人,可方才我看她对待凌媗上心之举,便也不像传言那般糟粕。”
这番话倒是让晋龄榷多加惊诧:“陆华还真对凌媗上心?难不成当初闹得满城风雨的纳妾一事竟不是他的手笔?”
“这我便无从而知了。”晋治玉默默摇摇头:“只单看着陆华如此行事,确实不像是能伪装之举。”
“这样......”晋龄榷拉住姐姐的手:“大姐姐也不必太过担忧。你走了这么长时日,可曾看见二姐姐?”
晋治玉深深锁起了眉来:“方才倒是瞧了谢家三公子一面,正往西处走呢。我瞧着你也从那头过来,竟没看见她?”
“没有呀,榷儿出来时只见了金家的和杨家的姑娘。”晋龄榷也思索起来:“二姐姐竟没和谢公子在一起,她那头的诗赋还未作完不成?”
晋治玉与珠儿对视一眼,珠儿道:“奴婢也只是来之时见过二姑娘一面,其余时辰皆与姑娘在一块儿,未曾留意过呀。”
晋龄榷听了珠儿这番话更是加深了游疑了。晋治玉见她面容紧张,便宽慰道:“二妹妹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担心这些做什么?若是她做完了那头的事儿,便自会来这儿寻我们的。眼下太过忧虑也是无用的,倒不若好好的玩耍一番。”
这样的话晋龄榷还是头一回听见,她想了想晋治玉的话,复而又颔首赞同了她的话。晋治玉放下心来挽起她的胳膊道:“我方才一路过来,瞧见昌王府的戏台上开了几出好戏,咱们一同去瞧瞧!”
便是如此被晋治玉拉到了戏楼,也只是见了景王夫妇坐在位子上认真看戏,时不时的耳语几句。绥王坐在侧首一言不发,心不在焉;越王倒是同身后奴才说起了话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瞧着是如此热闹。
晋龄榷环顾了一圈儿,独独没见着昌王的身影。她心中又泛起了紧张来。傅若娉想必真是与赵尚伦在一处罢。
晋治玉拉着她在后排的一桌做了下来,这桌只有她二人,倒是放的开些。晋治玉才坐下便看的津津有味的入了戏,晋龄榷却是没有留心,被那杨知蕴一事打破了她的思绪,更是被和青殿门口赵尚理的坦白扰的不知所措。
前者倒是她的胡思乱想,说来说去也便是那几桩事由。致死赵尚理一事。她看着前头坐着的赵尚理,假意闲情逸致欣赏着,实则也盘算着与晋龄榷相遇一事。
这事情她还是觉得太突兀了些。眼下若是能办到联姻一事,对于赵尚理而言确确实实是助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