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治玉故作深奥的点点头:“二妹妹果然足智多谋。这样一来,这事儿不但能平息下去,还不坏了我们晋府子女的名声,更给这渊阳瞧热闹的一个交代。”
“瑭儿这话可行,”陈氏思索道:“眼下皇子党派之争正水深火热,若是这样做了,便不至于陷的太快,让朝上的政敌抓了咱们的把柄去。”
“退下,都退下吧!”晋迎退还需细细琢磨晋茵瑭的法子:“你们今日早些休息,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三人闷闷的出了老太太那儿,晋治玉见着两个妹妹都尚有余力,便道:“今日膳没用成,好歹我那儿还有些茶糕点心的,不若去了我那儿?”
晋龄榷此时是有些饿,晋茵瑭见了,便说:“那正好,你们也给我讲讲今日绥王府内发生了什么趣事。”
“二姐姐,你今日献计成熟,莫不是......”晋龄榷趁着夜里头黑着,悄声问道。
晋茵瑭思前想后,半晌才开口:“早知道了她与昌家的苟且之事,我便想过若有一日东窗事发的万全之策。索性这回端了傅若娉昌家的后路,也能让咱们明哲保身。”她顿了顿,叹道:“只是不曾想,这一日来的这样快。”
三人走了片刻便到了晋治玉房中。晋治玉默默听着,待她二人耳语完后愤愤道:“敢情你们两个又瞒着我这么多事儿,若是叫我知道了,必定狠狠羞辱傅若娉一顿才算完!”
“正是因为如此,才不敢告诉大姐姐呀。”晋茵瑭寻了个位子坐下道:“傅若娉心比天高,咱们若是要断她后路,也需先隐忍不发一阵子,再另行处置才断的干净。”
珠儿等一干人端了精致糕点来,还不乏几道热菜:“唤雨嬷嬷说了,这是厨房今儿的晚膳,叫姑娘们用了膳再歇息。”
“阿娘还真是忘不了我们,”晋龄榷率先拿了筷子:“榷儿饿的紧,先动了筷,姐姐们别嫌弃便好。”
“按我来看,那傅若娉也是个沉稳不住性子的草包,”晋治玉含混道:“换成是我,何必非要上街去死乞白赖的勾引昌王?这日后怕都是没法嫁人了。”
“她本是想着昌王能纳她做妾,亦或是心一热许她做侧妃?”晋龄榷猜测着:“她心里头藏得那点儿小心思,谁能看不穿?”
“王妃?”晋治玉笑着,那笑中藏了一分轻蔑:“昌王是正宫嫡子,昌王妃都是精挑细选的望族闺秀!她傅若娉到底算是个鲁国公府的女儿,还是个大家贵女呀?”
“她这是当局者迷,”晋茵瑭道:“若是一心被富贵蒙蔽了双眼之人,还在乎自己身份地位差距悬殊?”
晋治玉赞叹道:“从前只知道二妹妹是个聪明的,今儿却才知道,二妹妹比三妹妹都要厉害些。”
“二姐姐本就是机敏的,只是昔日总不得空,现在才刚崭露头角呢。”晋龄榷也附和着。
晋茵瑭羞得低下了头:“哪里是什么聪明的,大姐姐方才也瞧明白了,只不过借着我的嘴说出来了而已。”她猛然想起了什么,复又抬头道:“我今儿午后给母亲请安时听了见事儿,觉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