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家大小姐名声在外,对你却留下了这般印象,”赵尚理啧啧称奇:“青承,你这是艳福不浅啊。”
“家母不是没有想过去鲁国公家提亲,”秦怿静静道:“只是我当时说,与晋家小姐不熟识,这样贸然求娶肯定会吃了这碗闭门羹的。”
赵尚理付诸一笑:“这样的话就能掩盖过去,换了我母妃就没如此简单了。”
“怎么?”秦怿问道。
赵尚理指着前面走着的晋家姑娘道:“我母妃倒是瞧上了晋家姑娘,想挑一个让我娶回府来好吃好喝的待着。”
“你才真是艳福不浅!”秦怿挑起嘴角:“这晋家大姑娘毫无心机,倒不能让你便宜了去。”
赵尚理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她们姐妹二人离去的背影道:“哦?那你的意思是?”
秦怿目光狡黠:“这样好的姑娘,更适合进我们端侯府的门儿。”说罢,扬长而去。
赵尚理看着秦怿披风上的白鹤,良久,苦笑出了声。
这头晋治玉二人进了马场,远远就看见马场上有两个女子骑了两匹红鬃马肆意驰骋,好不快活。景王妃在观赛席上坐着,远远就瞧见了她二人,便招呼她们过来坐。
晋治玉不敢耽搁,忙携了晋龄榷给王妃请了个安,便坐在了稍远些的位子。景王妃倒是个不见外的,直冲着她们姐妹二人招手道:“你们坐的离本宫那么远做什么!快来我这边。”
景王妃身边的一个小女孩儿怯怯的看着她们,时不时的就去拽她的衣角。晋治玉见了,笑道:“这是小郡主吧,生的如此可人。”
那郡主小姑娘见了晋治玉说话耸然一惊,连连躲在景王妃椅子后面不肯见人。
晋龄榷思绪万千。前世她清晰的记得昌王赵尚伦为了上位设计谋害兄长景王全家,连世子与郡主都未能幸免。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景王何等贤明,却被昌王算计了去。
景王妃叫人把郡主带下去,自己对着晋龄榷招了招手:“晋三姑娘,本宫听闻三月初七你便及笄了,特给你备了份及笄礼赠与你。”
晋龄榷心下一惊,走上前去跪在景王妃面前等待赏赐。景王妃派奴婢拿了一个木雕锦盒来,她亲自打开拿了一小盒子道:“这是西域特地进贡而来的栀子香饵,陛下悉数赏给了王爷,王爷又转手赠与了本宫。”
晋龄榷看着那精致绝伦的小盒子,拒道:“此等香饵如此尊贵,臣女无才无德,万万不敢收娘娘如此大礼。”
景王妃抿嘴一笑:“说什么贵不贵重的,本宫知道你本就喜欢栀子花香味儿,才特地选来赠与你的。你若不收下,岂不是扫了本宫的面子?”
景王妃盛情难却,晋龄榷只好双手举出收了这份礼物。那栀子香饵味道沾人,晋龄榷才打开袖上便沾染了那栀子的浓香味儿,晋龄榷仔细嗅了嗅,倒是不觉得过分刺鼻。
马场上一阵马儿嘶叫声,众人循声望去,远远见了一梳着飞天髻的女子驾着一匹红鬃马来,那马儿不知如何受了惊吓,抬起前蹄纵身跃起,发出阵阵嘶鸣。晋治玉擅马术,见了这幅情形吓得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