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晋茵瑭一瞬间慌了神,仿若灵魂在那一瞬间被剥离了肉身,变得无神无言。忽地,她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我们可以派一些小厮出去,在外面围截她,让她颜面尽失,再不敢进鲁国公府的门!”
晋龄榷猛地听她用了如此凶狠的语调去说人,内心不免有些惊诧:“二姐姐,若是她早有防备让咱们扑了个空,那岂不是变成了鲁国公的规格笑话?”
这话像是压倒晋茵瑭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目光彻底的黯淡下来,再无希望可寻。
晋龄榷不忍见她如此,思来想去,便劝道:“阿娘做事老成持重,嫁给阿爹数十年,阅历丰厚非你我能比。不若去问了她,让她做决断。”
“母亲她会为我出头,替我做主?”晋茵瑭深知主母陈氏是个厉害人物,不然像晋迎退这样的权官达贵,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偏偏鲁国公府只有正妻,连她亲娘苏氏都已经逝世十六余载。
这灯里头的蜡烛又是爆了一下,晋龄榷拿起灯台放在了较远处:“二姐姐若是怕,那我找个由头便能向你去请示了母亲。只是现在阿娘正忙着阿爹寿宴一事,可能顾不上咱们女儿这头。”
晋茵瑭通情达理,明了的点了点头:“我明白母亲的不易,只求三妹妹把此事惦念着,切莫要记得牢些。”
“自然如此。”晋龄榷应道。
出了晋茵瑭的院子,本是要回去的,但途经花厅却听见一阵喧闹声。晋龄榷隔着纱帘远远往里瞧了一眼,见陈氏正会客,而对面的是一位华冠丽服之妇,远看着她肩上那件檀色的云肩尤为显眼。
她本不知道这妇人是谁,但凭着如此大的阵仗与衣饰便知是位豪门贵眷。她知道母亲若是无传唤,她便不去掺和。可巧这时候陈氏似乎看见了她经过的影子,便让唤雨出来瞧。
眼见着唤雨都出来了,晋龄榷只得紧了紧头上的钗环便迎了上去。刚一进门,陈氏就同那妇人介绍道:“这是我们家幼女,乳名唤作龄榷的。”
那妇女看了眼她,扭头笑着:“这乳名倒像是个男儿的名字,不像是个女子的闺名。”
陈氏嗔怪道:“你是不知,那年我这女儿出生不久,我们家大人便在宫外头给了一个乞丐几吊子钱,那乞丐便赠了我家大人这一名字。”
“皇城根下的乞丐?也是够稀罕的。”那妇人叹道。
“可不是呢,榷儿,快来见过这位昌夫人。”陈氏招呼着女儿向前来认人,晋龄榷不认生,尽可能的端着大家风范规规矩矩的朝着那昌夫人行了个礼。
昌夫人挥了挥帕子亲切道:“我与你母亲素日交好,你大姐姐我也是知道的,不必行这样见外的大礼的。榷儿今年多大了?可曾及笄了?”
“榷儿年幼,过了三月初七才及笄。”晋龄榷仍不敢失了礼数。
“呦,这年纪比我们家齐儿禄儿都小上个半年呢,”昌夫人盘算着:“你这年纪都不大,那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