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瑾颇为意外:“平日见你,总是唯唯诺诺的样子,说起金氏,你倒多了几分胆大,你对金氏的姐妹情可真够深的。”
说着,宇文瑾又喂了佩儿一口汤药,也不知宇文瑾是不是故意,这一口可把佩儿苦得够呛,猛咳了一阵,宇文瑾又把一颗蜜饯塞进她嘴里,甜丝丝的,像蜜似的。
佩儿不解地道:“太子殿下这是作甚?”
宇文瑾似笑非笑道:“甜吗?”
“殿下明知故问。”佩儿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底气,想也不想就这么脱口而出。
“你说的对,方太医的行医作风本宫再清楚不过,来之前,本宫特意让人准备了这份蜜饯,宫里的人性苦,多爱食甜,便是韩贵妃也不过如此,像你这大年纪的女子,大约也是爱吃甜的把。”
“以前在家的时候,最爱吃阿娘做的桂花砂糖糕,家里穷,兄弟姐妹又多,能吃上饱饭就不错了,原就是穷得活不出来的人家,吃的穿的,从来都是能省则省,唯独阿娘做的桂花砂糖糕,总是加了许多白砂糖,阿娘说日子再苦,也要往甜里过。”
宇文瑾感同身受道:“你阿娘说的对,日子再苦,也要往甜里过。”
佩儿鼓起勇气,对上宇文瑾深不见底的眸:“太子殿下呢?您,也喜欢吃甜的吗?”
“原是不喜欢的,甜东西吃多了总会腻,觉得那是女儿家才喜欢的口味,可宫里的日子过多了,竟也有些喜欢,偶尔尝尝,也算解了心中烦闷。”
“殿下总是这样。”佩儿不由自主道。
这回不懂的人换成了宇文瑾:“什么?”
佩儿的意识有些模糊,好在还留着几分清醒:“妾身眼里的殿下总是言不由衷,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