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这句话反复回**在段流年耳边，他只低眉轻笑。

恶人果然不好当，他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无法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甚至刀剑相向至你死我亡的地步，便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吗？

这样的惩罚，还真是重呢。

清影按捺不住，对凤浴凰怒道：“我家少主对你痴心一片，宁可伤害自己也不肯伤你半分，你却说出这种话！你这样做，对得起少主吗？！”

清影还想说下去，段流年却伸手止住了他：“不要说了。这样的结局对我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

凤浴凰脸上闪过一道迟疑，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段流年同样举起剑，对准凤浴凰：“来吧，早该有个了断的，剩下的，便是天意了。”

段流年所言何意再清楚不过，谁先杀了对方，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清影错愕的看向段流年，这远远偏离了制定好的计划，只要他们打下去，最后的赢家便是他们，为了个女子，竟连最基本的得失都不顾了，依照少主对凤浴凰的情分，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这不明摆着给凤浴凰翻盘的机会。

不行，他必须阻止，否则颜夫人那边便不是少主应对得了的。

来之前，颜夫人为防少主不忍下手，便对少主下了十日殇，这可毒中之毒，寻常大夫根本配不出解药，就连最擅制毒的炎宗也不无例外，解药，只有颜夫人一人有，倘若少主真的不忍下手，那么代价便是他的命。

少主答应颜夫人不会感情用事，会按照颜夫人的指示完成任务，就像之前那样，颜夫人也答应，只要少主做了，她便不再让他做不想做的事，可眼下，少主显然是打算违背同颜夫人的约定。

“少主不可！少主难道忘了答应夫人的事？一旦少主违反约定，后果将是多么严重，少主切莫感情用事，有些东西，有些人，不是唯一的，没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请少主听属下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