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慎之,众人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老王妃在问什么?
“慎之,可是原先府医小禾大夫膝下的禾慎之?”容钰细声柔柔询问。
“对,就是他!”她的乖孙才在郡王府呆了几天,今日一大早就不见了,无异于晴天霹雳。
老王妃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容钰,一定是她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不然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
“小禾大夫前几日请辞,当日便离开了威远侯府。”容钰满脸困惑,“王妃可是有事情找他们?还望王妃见谅,容钰也不知道他们如今在何处。”
老王妃压抑着怒气,先找到乖孙最重要。“你告诉我,慎之那孩子在哪儿,我便当做你只是一时糊涂,此事没有发生过。”
“王妃慎言,不知道容钰做错了什么事情,还请王妃明示。容钰知道王妃急着找小禾大夫等人,但是他们已经离开侯府多日,您让我交出人,这不是强人所难。”
容钰有礼有节,老王妃却怒不可止。
“都到了这个,你还要再隐瞒,在京城除了你谁还会为难她们。慎之只是几岁的孩子,你快将他还给我,不然别怪郡王府不留情面。”
老王妃心急如焚,怕再耽搁下去,慎之就被人给害了。
一侧容玥绝美的容颜,噗呲一笑。
“王妃勿怪,容玥只是听着有些糊涂。王妃喜爱禾慎之,人丢了您着急无可厚非,我们都理解。可为何怒气冲冲上侯府,咬定是三妹妹所为。
这是何故?我三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寻常甚少出府。和一个孩子能够有什么恩怨,说一句不中听的。我三妹妹是侯府嫡女,禾慎之乃丧母的庶民之子,便是连找个夫子,都是我三妹妹心善,看不过眼这才吩咐一句,禾慎之这才得了夫子教导。他有什么值得我三妹妹为难。”
容玥态度轻蔑,仿佛禾慎之就是路面的一条狗,高兴时随意扔一根骨头给她。哪来这么大的脸,自以为是。
梦里面便是这个两面派的老王妃,为了一个不明身份奸生子,苛责、打压容钰,最后也是老王妃毁了这一门亲。
容玥虽然不喜容钰,却不允许老王妃任意欺压。
真当威远侯府无人,南安郡王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眼瞎的东西。
一想到后面的事情,看着眼前心虚又萎靡不振的南安郡王,容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人丢了,可别管什么情面不情面的,王妃应该去京兆尹报官,而不是来威远侯府威胁。虽说南安郡王与我三妹妹定下亲事,可也不能够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老王妃莫不是急糊涂了。”
容玥连消带打一通,气的老王妃差点晕阙过去。
那是她的乖孙,她竟然敢看不起自己的乖孙,老王妃抖着手骂道:“牙尖嘴利!”
“玥姐儿还不快住口。”
“祖母,玥儿知错了。玥儿也是为了王妃好,才想让她们尽快去报官找孩子,而不是在侯府浪费时间。祖母您不知道,前段时间京城闹出一个案子。丢的全是小孩,大部分尸骨都没有找到。”
容玥故作伤心的用帕子抹了眼泪,“此事五妹妹最是清楚了,那些孩子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折磨,还活着被救出来的孩子,那凄惨的样子,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是的。”容华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欺负老人家。
南安郡王府做人不厚道,婚前多了一个便宜孙子,还背地里藏藏匿匿,妄图侯府吃哑巴亏。
人丢了,飘的你,来侯府撒泼。
“真的是特别特别惨,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面,不给饭吃,一个个干瘦干瘦,饿的都成人干了,偏偏眼睛凸出来,骇人的很。这还是好的,若是哭闹,那更惨,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你……你……”一想到孙儿的惨境,老王妃便眼前阵阵发昏,“我的孙儿,我的乖孙,你们不能够这样子对他,把乖孙还给我!”
“乖孙?禾慎之是你的孙子!”容玥瞬间抓到了关键。
“对,他就是我的长孙,南安郡王府长子。他若是有半分损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老王妃态度强硬威胁。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容钰脸色惨白一片,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柔弱的像一朵菟丝花,却又倔强的忍着不流泪,不死心的想要问一个究竟。“南安郡王,禾慎之真的是你的长子?”
这一句话像是用尽了容钰所有的力气。
“我……”南安郡王眼神闪躲,不忍伤害她。
七年前那一场意外,羞耻于口,让他厌恶上了女子。
遇上容钰,才情温润如玉,举指恰到好处,他欣赏,敬佩,最后化为倾慕,他心动了。
提亲,定亲,下个月便成亲了。
一切都顺理成章,可惜出现了变故。
“是!容姑娘,是我对不起你。”南安郡王闭上眼,这话重若千钧,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容姑娘,若是有慎之的消息,可否告知?”
“你怀疑我?你也认定此事是我所为?”
容钰凄惨一笑,却生生刺痛了南安郡王的心。
“你走吧,我就当从未遇见过你,你我婚事就此作罢。”容钰跪在老夫人面前,悲伤不已,“祖母~钰儿求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