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川见她不肯，倒也没有勉强，便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快睡，我不一定能忍住。”

秦音才不管他的威胁，扬起脑袋道：“我问你，宋思安的大妈妈，你见过吗？跟我真的很像吗？”

“一次！”

“什么？”

“让我疼你一次，我就告诉你。”

秦音：“……”

什么疼我，你只会弄疼我。

她就这么默了默，男人已经欺身上来。

他对她一直是很有耐心的，又因为前两次，秦音事后都说不适，便更加小心翼翼。

秦音倒也不是矫情的人，知道这种事他憋久了对身体也不好，主动吻上他的下巴，“我有点累，可能会睡着。”

男人轻笑了笑，这是**裸的挑衅，但终归知道她的身体，还是收着些，满足了，便没再索要。

事后，抱着秦音冲了个澡，秦音脱力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乖。

薄西川吊着她不说话，她便软软的躺在他怀里，嗲声嗲气道：“西川哥哥，你快告诉人家嘛！”

薄西川从来没听她这么说过话，可吴侬软语，哪个男人顶得住，不自觉又爱意汹涌，可考虑到秦音的身体，还是忍住了。

“像！”

“多像？”秦音好奇的撑起身子。

薄西川顿了顿，略略悲伤道：“我那时候年纪还小，大抵四五岁，只有个大致的印象。”

“可你从来没说过呢？”秦音问。

薄西川沉沉叹了口气，“后来她被毁容了，曾经京城最骄傲的白玫瑰，一夜之间，成了人见人怕的怪物。”

没有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许是后来太过惨烈，以致于没人提起，他回忆起来的便都是一凝阿姨后来的样子。

秦音震惊道：“怎么会呢？宋明城不是……”不是京城宋家的家主吗？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被毁容。

薄西川笑了笑，意味不明道：“其实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没别人以为的那么强大。”

“就是因为宋叔叔的关系，一凝阿姨才会那样，自此得了抑郁症，跟宋叔叔也分开了，我母亲跟她是极好的姐妹，便将她接来薄家。”

“那会儿，佣人们都怕她，但是我不怕，我便跟母亲一起陪她走访了许多名医，后来她终于释怀些，宋叔叔也不顾宋家人的反对，依约娶了她。”

薄西川的语调有些沉，沉的让秦音觉得压抑，同时也明白，这一段往事可能也夹杂了他许多的无奈。可

见他情绪越来越低落，终归还是不忍心，缓缓躺下来，轻轻抱住他，“对不起，让你回忆这些不开心的事。”

拍拍他的背，“别难过了好不好？”

薄西川觉得她这会子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他心疼。

便听她又说道：“其实我感觉，我恢复的差不多了，你要再来一次吗？”

她在向他发出邀请？薄西川一双眸子在黑暗里瞪得老大，无法想象秦音此刻是什么表情。

又觉得有些好笑，虽然做这个事，确实能让他开心一些，但他还没有这么自私，不顾她的身体。

吻了下她的额头，“你想听，我都说给你听。”

“母亲刚走那一年，都是一凝阿姨在照顾我，可她终究是宋家的媳妇，总归要回京城的。”

“其实我后来想，如果那个时候，宋叔叔没那么执着，一凝阿姨没有嫁给她年少欢喜的情郎，是不是反而会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