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假裴泠受到如此打击极近崩溃,狂哭狂吼好几下后,陡然一颤,晕了过去,清丰急急唤了几声,然后同人带上马车,在众人哭泣的祈求他平安时在拥挤之中离开。
此时花满楼上正在喝茶的戴着银箔面具的真正的裴泠,手中的茶杯陡然用力一握,带着滚烫的茶水一并碎开散落到他玄色长袍之上。
暗处的北冥急忙现身提醒:“主上,茶水滚烫,小心伤了自己身子。”
可是本人却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似的,感觉不是开水洒落在身上,而只是冰凉刺骨的冷水,竟然让他修长白皙的手微微颤抖一下。
北冥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就要再开口询问之际,裴泠忽然站起身来,盯着那消失的学血器问道:“竟然还有如此功效的血器。”
这句话倒是让北冥噎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家爷首先关注的不是瑶青青而是,他默了默试图开口提及:“不知这种血器会不会呈现幻象,如此才让瑶小姐的事.....”
“不是幻象。”裴泠背对着北冥,北冥看不见自家主子的神色,只能听见他的声音略微下沉:“这种血器本王见过,有展现和传递不在一个地方的画面本事,不曾想今日还能再见一次。”
“那么说瑶小姐是真的被.....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们需不需要去救瑶小姐?”北冥问道。
裴泠沉默一下,然后沉沉转过身时,刚要开口说什么,一个人从北冥身边擦过,轻然地挽住了裴泠的手臂:“三儿,该回去了,你身体还没完全好,要是发作了就不好了,我给你炖的鸡汤,还煨着的,我们回去喝吧?”
没想到这个时候宛清歌出现了,北冥知道她也知道了瑶青青之事,只是不曾想却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来。而令他更加想不到的是自家的主子竟然真的点头答应,与宛清歌离开花满楼回去了。
北冥沉默地看着离开的两人,再转头看着已经消失了的血器半空之中,微微蹙眉:瑶小姐.....
“小姐,小姐!!偌大的淮都城内,现在都是在辱骂瑶青青之人,所有人都站在我们这边的,并且听说王爷气的已经卧床不起了!”雪奴从门外急匆匆跑进来,像是宣告什么喜讯似的,兴高采烈地大喊着。
此时正坐在柴房门口的独孤泷雪磕着瓜子嗑的正香,听着雪奴如此说着,忍不住勾唇一笑:“很好,本小姐想不到会这么快,那血器的作用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听说那血器中途就消失了。”雪奴回禀道。
独孤泷雪好心情还在延续:“无妨,只要能让大家看到该看到的就行了,哼,这下我看瑶青青你还有什么脸能留在三爷身边,又有何脸还能在这淮都城里立足!”
就在这时柴房里忽然没了动静,紧接着下一刻,柴房门打开了,几个抠脚大汉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嘴唇勾着,现出意犹未尽的神色走出来,个个看起来都心情很好的模样。
透着几人缝隙看向那柴房屋里,能看见一地的狼狈,和倒在地上满身血迹的人,似乎奄奄一息着,随及能听见水月那一直嘶吼的嗓音变得干涩沙哑还在继续:“小姐....我的小姐啊.....”
“各位,味道还不错吧?”独孤泷雪翘起二郎腿问道。
几名抠脚大汉大摇大摆地摸着嘴出来,为首的一个笑着点点头:“嗯,独孤小姐下次若是还有这样的美差事,记得多叫我们哥儿几个,今日我们几个可是乐乎的很呐!”
独孤泷雪眸光微微闪烁着:“记得出去该怎么说该怎么做吧?”
那几人连连点点头:“知道知道,独孤小姐你交代的事儿,我们几个肯定会好好完成的。”
“嗯,这些都是你们的酬劳,拿走吧。”独孤泷雪将放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堆的钱袋子往前一推,孟非便把银袋子拿起来一一分给了几人。
几人掂量掂量,又有钱又有美人,还真的是不枉此行,赶紧点头哈腰道:“谢谢啊.....”
“你们都走吧,记得藏好,否则你们是有钱可是...没命花啊。”独孤泷雪口气怪怪地提醒着。
几人听了似乎都会了意,拿着钱偷偷摸摸地顺着小道连忙离开,等他们一离开孟非就立即凑上前来:“小姐,需要派人.....”
当即做了一刀抹脖子的动作。
独孤泷雪挥挥手:“不用了,留着他们当人证,证明是瑶青青的情夫不是很好?另外今天的事还需要他们几个去外面好好宣传一番呢?”
独孤泷雪暗自笑了笑,然后站起身,盯着屋内幽沉地笑道:“孟非,我们进去看看,屋子里那个一向清高的泠王妃现在如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