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果然是在演戏!
一时气涌上来,她朝裴泠问道:“她是装的,她根本就没你想象的那么害怕!”
恰巧又有一道雷落下来,宛清歌恐惧地尖叫起来:“三儿,我好害怕....”
对方都快钻到裴泠的肚子里去了。
裴泠冷冷地看着她:“你看她吓成这样还会是装的?你一个外人,又知道她曾经发生过什么血腥残忍之事么?”
“外人?”
她怔了怔,“好一个外人,那昨夜又是谁说我是嫁给了泠王,不管泠王是谁,我就是真正泠王的泠王妃,就是他妻子的?现在就说我是外人了?即使我是一个外人,我也不知道她的过去是如何,可是刚才你不知道她对我笑了....害怕的人会露出那样的笑来?”
宛清歌抓紧裴泠的衣袍,小鸟依人般地怯怯道:“我...我怎么会笑?....这个时候我怎么笑的出来....三儿我....”
“瑶青青你现在都学会说谎了么?十年前,再这样的夜晚,清歌失去了她的一家人,他的一家人被凶手极为残忍的对待,她目睹了,还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你觉得这样的阴影下,她绝望害怕之下,还能对你笑的出来?”裴泠有些失望地看着她。
她也能从他的眼神里再一次看到了失望。
从厌恶到讥笑再到现在的失望,她还真是伟大,能让清冷地几乎没有什么变动的裴泠的眼神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看到这么明显的其他颜色,她该是自豪么?
自豪自己成功地变成了他最厌恶的人。
她极力为自己反驳:“我没有说谎。”
“可是清歌会笑得出来么?好比把你之前是胖子之际被人嘲笑的事搬出来讥笑你,你还能笑的出来么?”裴泠反问道。
她笑了笑:“我能笑的出来。”
“你!”裴泠皱起眉:“你怎么能如此作践自己?”
她嘴唇边滑出苦涩:“我可以笑,但不是像她宛清歌那样笑的得意,而我是自嘲,是苦涩,这种你又懂么?”
裴泠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她扫了一眼躲在他怀里的人说道:“呵,也许是我错了....错误地以为你会相信我的为人,错误地高估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错误地这么冲动直接想要揭开她的真面目....小三爷,你若是不信,我有什么办法,不是么?”
“给她道歉。”
她脑袋轰地炸开!
不可置信地看着裴泠:“你说什么?”
“给清歌道歉。”裴泠重复着,语气冷冷。
她全身绷紧:“你还是不信我?”
不曾想不信她就算了,还想让她给宛清歌这个虚伪的女人道歉?
宛清歌柔弱地哽咽害怕着:“三儿,我看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许刚才是她看花了眼.....”
裴泠没有说话,只是那种目光根本就是毋庸置疑。
她握紧双手,咬紧下嘴唇:“我没有错,我不会道歉,既然你不信我,那我走就是了。”
转过身,丝毫不畏惧裴泠地就要离开,不曾想一股强大的威压即刻横压扫过来,让她几乎抬歩都艰难!
如此恐怖的威严竟然也能将她这种高手都能控制到如此艰难,还感到恶心的地步,平日里他释放出来的力量到底是抑制了多少?!
那种威严泛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像是无数的剑插入她的脊背里。
“难不成我不想道歉你就要强逼我?”她质问道。
裴泠淡漠道:“你做错了,就该认错。”
“我没错!”她执拗着。
但威严又沉重好几层,刷地让她直直地跪下去,她也不不甘,运功抵抗,但也是单膝跪地!
即使不是双腿下跪,但对她也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认错!”
裴泠威胁就像是冰冷的冰雹砸的她全身剧烈疼痛着。
“我没错!”握紧的指甲深入掌心里,随着滴答滴答滴出的血的声音,她仰起头大喊着发泄着:“我没错我没错我没错!.....”
她没有错,凭什么要认错?
就在这一瞬,她被裴泠的力量一扫而起,撞破房门,轰出在房门外百丈远的地上!
下落之前为了腹中的胎儿她把全身能运来的内力都护在了腹中,如此下落之际,虽然她护住肚子的双手双脚都被地面摩擦出无数细密的创痕,但也不喊一身疼,也觉得值了。
只是...
她抬起眼看着屋子里冷眼盯着自己的男人,目光幽沉无比:
可为了这样的男人伤了自己却是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