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麟赔礼道:“久等了,没事。”
方景深也不做他想,“拿走吧。”说着几人离开了。
杜蕴兮在庄子里打了个喷嚏,她吸了下鼻子。
杜锦铭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杜蕴兮裹紧自己的披风,“无事,可能不小心着凉了。”
杜锦铭怕她生病,建议道:“要不你回去休息吧。”
杜蕴兮不肯,“还有好多事情没干完呢,我怎么能回去休息?”
杜锦铭知道她一做起事情来就是个拼命三娘的性子,上前不由分说拿过她手里的册子,“这些我来处理就好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说着两步走到门口,朝外面的下人吩咐道:“去叫人套马车送大小姐回家。”
“好的,世子。”下人应声离开。
杜蕴兮朝他的背影道:“我真的无事,你快把本子还我。”
杜锦铭劝她:“这么多天你都没休息过,就当放个假行吗,能不能懂点事?”
这话从杜锦铭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怪怪的,杜蕴兮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也不推辞他的好意,“好吧,那我先回去。”
杜锦铭见她听了自己的话,这才态度好些。
杜蕴兮临走前朝他吩咐了几项庄子里的事情,杜锦铭不耐的赶着她,“这些我都知道,你就别操心了,你快回去吧。”
等把杜蕴兮塞进马车,杜锦铭才松了口气,他看着马车离开,自言自语道:“明明是个小姑娘,怎么比老太太还烦人。”
杜蕴兮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她这一无事,还真有困意,回家的路还有一会儿,她也就先睡了。
等她回到家里,春禾已经在了,恰巧比她早一刻钟到家。
杜蕴兮看着她,问道:“如何?那人是谁?”她说的正是先前在侯府里撞见的大夫。
春禾将自己打听到的告知她,“我跟着那大夫出了侯府就去了一个医馆,后来我跟附近的人一一打听……”
原来这人姓华,自己有家医馆,平日却不常坐馆,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给城中的太太看病,并且在太太圈中还挺有名。
他最妙的是一手把脉的功夫,据说他能够通过把脉得出胎儿性别,且从无失手。春禾也将他说的神忽其神。
杜蕴兮毕竟有现代人的见识,她猜测这大夫应该是对中医有所研究,懂的男女胎儿的脉象差异。
“那你可查到他到侯府是有何事?”杜蕴兮问道。
春禾点头,“奴婢买通了他医院里的一个学徒,那学徒说,是三房的如姨娘花重金请这大夫去给她保胎请脉的。”
“这么有名的大夫,想必如姨娘得花不少银子。”杜蕴兮道。
“可不是吗,那学徒说,如姨娘天天都会叫这大夫去,大夫曾说不想做如姨娘生意了,但是每次看在她出手大方的份上,还是去了。”那学徒也是个藏不住事的,春禾稍一打听,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
“你可打听到如姨娘花了多少银子请大夫?”杜蕴兮想知道,为了这一胎,这如姨娘出手到底有多阔绰。
春禾摇头道:“这倒不知,不过那小厮说,想请这大夫全程保胎的,不花个几百两银子这大夫应都不会应。”
杜蕴兮心中计较着,三房的月例是由府中统一拨的,三叔一个闲官,俸禄也不高,再加上他花天酒地养小妾的花销,平日也余不下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