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皇后一方的胜利(1 / 2)

慕容霓裳见自己一提起羌笛部落通商的事宜,端木玦若有所思,便知道他其实是有心思通商的,只是无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慕容霓裳不好直接的劝谏,可是有不可不说错过这次机会,于是便一边给端木玦布菜一边说道:“陛下,臣妾小时候听自己的兄长曾说过,与羌笛部落相毗邻的镇名曰玉勒,听闻此处盛产玉石,如果能够将玉勒此处的玉石运往我龙止国各处,至少也无需再如此的依赖于缅甸,每年我们为了玉石生意都要送往缅甸几十万的礼金,虽是打着两国友好的名义,可是毕竟是真金白银啊!”

端木玦抬手饮了一杯酒,心中肯定了慕容霓裳的说法,如今安南和高丽每年通商的货品带来巨大的盈利,如果再能够开通羌笛部落的,不管是买进还是卖出,都是收入可观的一笔交易,“皇后说的的确是,可是羌笛与我朝向来处于战事胶着状态,现在虽然是干戈已停,可是并没有大臣愿意前往羌笛通商,通商之事如果前往的钦差特使能力不足,结果将是亏损,而非盈利!”

慕容霓裳当然不能将自己与贺兰王妃私下里相互通气的事情告知给端木玦,不然他一定会对自己心生怀疑,而且羌笛部落向来好战,如果慕容家再背上通敌的罪名,结果就不是满门抄斩那样的简单了,于是慕容霓裳对自己与端王妃的事情三缄其口,只是说道:“陛下,通商这样的朝廷大事,臣妾自然是不明白的,可是臣妾只知道化干戈为玉帛,我龙止国相较于羌笛、高丽、西夏、安南来讲都是大国,既然是大国就要有大国的风范,如果龙止国尚能不计前嫌,先对羌笛发出通商的信号,那想必,小小的羌笛部落,一定会感恩戴德!”

慕容霓裳说得对,自从结成停战的盟约之后,两国还是处于尴尬的状态,他应该主动一些,开辟另一条通商线路,只是出使的人选依旧是一个问题,这个人要勇敢而且富有智慧,同时又具备往来通商的头脑,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放眼朝中的人,似乎人选稀少。

“陛下可是在担心人选的问题?”慕容霓裳有斟了一杯酒问道。

“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到了现在,真方才觉得求贤若渴啊!”

慕容霓裳盈盈一笑,进言道:“陛下可记得鸡鸣狗盗的故事?”

端木玦知道慕容霓裳最善于用典故,所以便认真的倾听,“当年孟尝君出使秦国,被秦昭王扣押以为人质,孟尝君一名食客,因装作狗叫的模样,混入秦营,将白色的狐裘献与昭王的宠妾,以求昭王妾为孟尝君说情,又一食客因为擅长鸡啼鸣叫,骗开了城门,令孟尝君得以机会连夜逃至函谷关得以归齐。由此可见,明主手下还需得利之臣,孟尝君食客三千,方能在大难之时成功身退,陛下何不向天下人才发招圣旨,以示陛下求贤若渴,何必要居于一隅,只等着朝廷中的大臣们呢!”

发招皇榜,召选能臣贤士出使羌笛,的确是个好主意,端木玦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有些时候他自己不得不承认,慕容霓裳若为男子,一定是一个自己渴求的贤士,有着东方朔的诙谐,有着房玄龄的谋略,而且博古通今,就算是当今宰相顾定彤都未必有着与她相媲美的敏锐政治嗅觉,端木玦有时候说服自己,慕容霓裳这种能力是源自于她天生的聪颖,有些时候他也在深深地顾虑着慕容家的女儿如此的出色。

……

贺兰雪托付的事情已经办妥,慕容霓裳只等着端木玦下一步的动作,此刻正在琴阁里弹琴的慕容霓裳显得有些心绪外露,琴声是骗不了人的,所以一边侍奉的太监魏意,似乎听懂了慕容皇后心中的焦虑。

一曲奏罢,慕容霓裳手扶琴弦问一旁的魏意,“觉得本宫的琴音如何?”

魏意弓着身子答道:“臣被这满阁楼的忧愁、焦虑所埋没,并未听得清琴音!”

“你果然算得上是本宫的知己之人!”慕容霓裳起身,凭临水边,魏意上前问道:“奴才斗胆询问皇后的心事!”

慕容霓裳浅叹了一口气,说道:“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可神女的一桩心事只有襄王可办,如何是好?”

魏意做了这承乾宫的近身侍奉的太监,这些日子也是知道些内情的,上次端木琰到承乾宫来,魏意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后宫之中向来这些苟且之事不绝,男女之情虽然是发乎情止乎礼,可是有些时候更多的是情难自已,更何况,多少妙龄女子入宫,都是屈于权势和皇家的威仪,又有几个是真正倾心于皇上,此言不能说破,也不必说破,而靖亲王与慕容皇后的事情,毅然是不可说,不必说。

魏意只能答道:“奴才虽是残疾之身,不懂得男女之事,但是奴才却明白,情之所至,情非得已,若是真情,理智是无法左右的!”

慕容霓裳看着水面上漂着的荷叶,亭亭立起的荷花只是浅浅的露出一点点粉色来,好像她与端木琰之间的**之情,说不得,可又藏不住,只能这样含苞欲放的忍着,即使春天来了,可还是无法绽放,如果真的如魏意所言,是不是他就会对自己无条件的迁就,慕容霓裳决定自己再利用一次端木琰,说服他在端木玦那里主动请求出使羌笛。

慕容霓裳转身欲离去,背后的魏意突然说道:“皇后娘娘,奴才不知道有一些话当讲不当讲?”

慕容霓裳稍稍一顿住脚步,说道:“但说无妨。”

魏意说道:“娘娘可听说过一句话,坏事的,终究是要坏事的,所以娘娘一定要当断则断,不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