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霓裳脱去衣衫将那轻薄的舞衣换上,那是一身宝蓝色的衣裙,原本的衬裙改成了收腰的内裙,抹胸而过,宫绦的结扣也变成了几条丝带相互编结成的一朵绢花,里面还用珠玉做花心,耀眼夺目,敞襟的宽袖外裳将袖子改成了水袖,用一条宽腰带束紧,腰带上是用金银线绣制的刺绣,繁复而精致,用钩针挑绣的流苏缀上了颜色渐变的猫眼儿石,原本一层的裙摆也改成了石榴裙的模样,如同层层叠叠的花瓣儿,轻轻一转便如同盛开,巧萱还用剪下来的布料做了一方面纱,四周用小碎花码着边儿,结扣处颇有新意的固定在了一根簪子上。
“好美!”
不等三个人自己评判,身后传来了几下掌声,端木玦隔着那双层的珠帘轻纱,怔怔的站在那里赞叹,轻雪和小奴连忙朝着端木玦福了福身子,便退了下去,只留下还未准备好的慕容霓裳,有些羞却的站在那里,也不敢抬头去看,踏着珠玉叮咚而响,一路朝自己而来的端木玦。
“哪来的衣裳?”端木玦并没有着急的解下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面纱,而是之间在她下颌的曲线上轻轻地描摹,他身上的杜蘅清香愈发的清晰。
“不告诉陛下!”慕容霓裳向后退了一小步,“臣妾这就脱了去!”她有意的欲擒故纵。
“脱了做什么!”端木玦双手沿着她曼妙的曲线移至腰间,微微倾身,慕容霓裳就被他欺在了怀抱里,“会跳舞吗?朕还从未见过你跳舞,为朕舞一曲如何?”
慕容霓裳一双如同小鹿般清澈的目光在那宝蓝色的映衬下更显清澈,回答道:“臣妾没有伴奏的人,要为陛下清跳一曲吗?”
端木玦轻轻地挑了一下手边的琴筝,气息呵在她的耳边,说道:“朕为你伴一曲凤求凰!”慕容霓裳自然是会跳舞的,她是世家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舞乐笙歌无一不通,更何况她是做好了准备要用舞蹈勾引端木玦。
凤求凰的乐曲是司马相如弹给卓文君的,端木玦并没有弹出凤求凰的精髓来,毕竟他是帝王,对于一个美丽的女子只能是欣赏、赞美,不可能是渴望,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慕容霓裳只要借着这一曲凤求凰,将自己最翩跹的舞姿展示给他看就可以了。
慕容霓裳身姿纤柔,旋转之时让端木玦想起了飞燕掌中起舞,琴声戛然而止,慕容霓裳眸色无辜的看着端木玦,见他已经是怔愣,心中知道他已经是被勾住了心神,却还是盈盈上前,跪坐在他的面前,两人隔着一把琴,“陛下,臣妾可是跳得不好?”
端木玦没有答复,只是起身一步跨过琴筝将她抱了起来,打落了床帐,可是那身改制后的衣裙已经和襦裙的脱法大不相同,可端木玦哪里知道,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她一身的舞衣,手上不由得重了些,弄疼了慕容霓裳,“皇上!”慕容霓裳娇嗔了一句,颠龙倒凤间面纱已然滑落,那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散落一床。
“这件衣裙源自于百越之地,皇上连一件小小的衣裙都解不开,如何能够征服百越万民!”
“朕要征服全天下!也包括你!”慕容霓裳的话激起了端木玦心中的征服欲望,手上用力一撕,那身漂亮的衣裙便已经残破不堪。
端木玦被激发而出的情绪全部都用在了慕容霓裳身上,她已经没有了细细的**,也顾不得自己的矜持,也在端木玦的肩膀上留下明显的齿痕,修剪的漂亮的指甲几乎折断一般的嵌在柔软的床褥之间,慕容霓裳眼前已经幻化出一片片的白雾,世界都已经混沌了,仿佛回到了盘古开天前的洪荒,她只有听觉是存在的...,她狠命抓着枕褥的手也骤然松开了来。
太累了,她预计形式完全的失控,此刻连理智都没有残存一丝,慕容霓裳只是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
“别动!”端木玦紧了紧自己的胳膊,闭着眼睛的他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天已经是完全黑了,屋子里一盏烛火都没有,丫鬟们自然是不敢进来的,只有清亮的月光洒在地上,慕容霓裳伸出一根手指描摹着端木玦挺直的鼻梁,看着他俊朗的轮廓,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起来了,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