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玦刚想拿,慕容却是一收,“可有一点!”
“什么?”端木玦饶有兴趣的问道。
“酒虽好,不能贪杯,不然陛下醉倒在了凤临宫,赵贵人可要埋怨臣妾了!上次得罪了宣华夫人,臣妾可不能再做坏人了!”慕容的话点到为止。
端木玦知道慕容霓裳是个聪明人,遂拿过酒杯一干而尽,揽着慕容的纤腰说道:“有你在身侧,朕早就醉了!”
晚膳用过之后,端木玦坐在榻上消食喝茶,说是想下一盘棋,慕容却不愿意留他,一盘棋少则一个时辰,已经是这个时候,怕是没下完棋,赵贵人就已经被送进了毓庆宫,端木玦这是有心的难为自己。
不能直接张口拒绝,慕容霓裳随即推辞道:“臣妾听闻赵贵人棋也下的极好,陛下何不今夜与赵贵人对弈,看看一看是否属实?”
“你怎么想了办法的将朕往别的女人那里推!”端木玦手里念着棋子问道。
“臣妾这是可怜赵贵人,入宫日子不长,第一次承宠召幸,陛下可不能负了春宵之情,就如同臣妾与陛下大婚之夜,也是让臣妾好伤心、难过,久久不能原谅自己,未能尽心侍奉陛下!”
梨花带雨、凄然可怜,端木玦竟叹了一声替慕容霓裳擦去了眼角的泪痕,“好了!你休息吧,朕回宫了!”
“臣妾恭送陛下!”慕容跪安,直到端木玦出了凤临宫,方才起身擦干净那令她厌恶的眼泪,可谁让男子都喜欢会哭的女子,这眼泪也算是她的一大利器了,就算端木玦不高兴的走了,她也总算没得罪了赵芷嫣,不然今晚端木玦留在凤临宫,自己才是身处水深火热。
瑞嬷嬷清楚慕容的心思,点燃几盏烛台后说道:“娘娘,陛下今晚有意冷落赵贵人,怕是就算不宿在凤临宫,也不可能宠幸赵贵人。”
“皇上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慕容霓裳捡了一粒松子放进嘴里,“他想今晚冷落赵贵人来让淑妃高兴,也让汪氏一族在后宫里自己相互斗,留在凤临宫,也能让怨气撒在本宫的身上,可真是一箭三雕!”
慕容将松子皮唾在痰盂里,笑着捻起下一粒,说道:“只可惜,陛下怕是争不过那酒里的一点点催情草了!”
“娘娘在酒里动了手脚?”瑞嬷嬷吓得张大了嘴巴。
“不然陛下真的不宠幸赵贵人怎么办?”慕容脸上几分得意,“不过就算陛下不要那赵芷嫣,也会忍不住找了别人,换了别人倒霉就是了!”
“可那催情草……”瑞嬷嬷欲言又止。
“放心吧,本宫只用了一点,查是查不出来的,唯独借着这酒气发作的急了一些,这春风沉醉之夜,也算是本宫送给皇上的礼物了!”
“皇上,看来慕容皇后心思深得很,竟左右都不肯让陛下留在凤临宫!”管密煽风点火的在一旁说道。
端木玦坐在龙辇上若有所思,心里一阵阵烦躁,随即说道:“夜里风凉,快些走!”管密不再言语,只是敦促着抬肩舆的太监们快些走。
……
皇上未到,赵贵人已经香堂沐浴后被用锦被卷着送进了毓庆宫的龙床之上,处子之身,未涉男女之事,赵芷嫣心中忐忑,反复的想着教习嬷嬷交给的话,两颊也愈发的害羞绯红,可躺了好半天还没等到皇上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隔着被子赵芷嫣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她握紧双手窝在胸前不敢大声的喘息,直到一只手掀开了她的被子。
“皇上!”她身上未着寸缕,不好意思起身施礼,端木玦就这样细细的端详着她,赵芷嫣紧张地有些发抖,“臣妾……”
端木玦手指附在了赵芷嫣粉嫩柔软的唇上,赌住了她接下来的话,或许是催情草的作用,端木玦只觉得体内发热,像是发烧了一般体温升高,又或许是有些喝多了,目光都有些模糊了,似乎眼前躺在**的不是赵芷嫣的脸,晃来晃去的变成了寒梦鸢的,又变成了——慕容霓裳,最后竟还是慕容霓裳!端木玦俯身而下,打落了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