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女人累狠了,正在酣睡,突然见男人的脸凑过来,羞得要不得的,转过头,低声道:“还要作甚?人可没精力了。”
男人将软被裹女人,将人抱起往桌边去。
女人赤着身子,虽说有被子遮挡,还是觉得别扭,偏偏男人就喜欢她这幅羞答答的模样儿,哄着吃了小半碗饭才肯罢手。二人酒足饭饱,又是一番恩爱。
自是久旱逢甘霖,二人更是如胶似漆,云情雨意,更胜新婚。次日到日上三竿方才起来,管黎见错过与王妃请安的时辰,不住地埋怨男人,只当着丫鬟的面儿,又不好说甚,只是梳洗时时常回头瞪男人一眼。
在别人看来,这夫妻两个好似眉目传情一般,屋里伺候的都是未经人事的丫鬟,哪里见得这个,一个个羞得要不得。恨不得一辈子不要再进这个屋子才好。
王妃那边,婉容见差不多时辰还不见主子起,寻了个借口亲自过去替管黎告假。
二人用饭毕,外头已经大热,楚临风便推说热不肯出门,只在屋里与管黎下棋,困了便与管黎一处歇息,好不自在。
若说之前,管黎怀孕楚临风为了胎儿多照顾也是应该,月子里心疼女儿也可以理解。但如今这些时日过去了,还只管在管黎屋里厮混,府里上下人等不免有了怨言。
王妃倒也罢了,她自恃身份不肯与妾室一般见识,更不屑于争宠。别的妃妾虽说心里有怨却也不敢公然说,真恼的却只一个,周太妃弄几个侄女儿过来,特特的让她们几个去拜见楚临风,谁知道拜完了便完了,再没听说哪个得了楚临风的召见。
妃妾们有了怨气,少不得在太妃跟前抱怨,楚临风宠管黎太妃自是知道,想着从前传言楚临风多在女色上下功夫,想着不过是新鲜一时半会儿,加上自己的几个侄女儿年轻貌美更甚管黎十倍,也没放在心上。
可如今管黎进府也大半年了,虽说没有出格的事儿,可楚临风除了管黎屋里,别的妃妾竟然一个也没宠过,这还了得!
打听得楚临风连着在管黎屋里歇了两夜,白日也不曾出过房门一步,太妃更是恼的不行,等到楚临风早晨出门时着人请他到自己庵堂说话。
无非是劝楚临风要广施雨露,不能偏宠,否则妃妾们该有怨言。
楚临风觉得奇怪了,问着太妃:“儿子有一事不懂,想请问母妃。妃妾用来作甚的?”
周太妃也没多想,随口答道:“妃妾自然是用来伺候主子,开枝散叶。”
“那便是了,既然是用来取悦本王,那本王找谁取悦那是本王的权利。作为本王妃妾就该恪守本分,一味拈酸吃醋,在母妃跟前抱怨,不但不能为本王分忧,反倒增添烦恼,这些妃妾又有何用?不如都打发出去!”
太妃被噎了回去,想着儿子从小没在跟前长大,虽说孝顺,但楚临风不是那等言听计从乖顺的儿子,只得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