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等疼爱幽昙翁主,想来婚宴定是在宫里,我这里先与你道喜,礼儿只等你夫妻回王城再补送与你。我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大约就这几日便启辰回去,你也不必送,我心里领情了。”
管黎这番话当真说到了男人的心里去,幽昙翁主在宫中长大,楚临风有自己的封地算不得是宫里人。太后将宫宴设在宫里,岂不是教人误以为他是入赘么?堂堂亲王岂有入赘的道理,摆明了是欺辱人。
婚宴在宫中,满朝文武皇亲国戚的礼自然也是送到宫里,唯独管黎将礼送到王城去,说明白他是娶妻不是入赘。顺便也提醒楚临风,在王城再办一次婚宴,那太后别有用心地在宫中举办婚礼,王城再办一回,天下人只当太后是嫁女,而不会当楚临风是入赘。这等既挽回了面子,也不会得罪太后和舒氏一族,当真是一举两得,楚临风顿时豁然开朗。
“好姐姐,你当真是我的智多星。”楚临风喜的捧着女人的脸连亲了两口。
管黎恼了一把将男人推开,瞪着眼睛道:“我不过是妇人家的见识,只好在你跟前说说罢了,你不笑话我也就是了。”又想着楚临风来了许久,是该回去的时候了。“也不怕人看见,还赖在这里。”
男人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将女人搂的更紧,“我心里只舍不得姐姐,好姐姐,今儿无人我在这里多陪陪你。”
管黎脸色变得通红无比,待要拒绝,架不住男人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实在硬不下心肠,叹气道:“我这一生当真不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你这么个冤家。只怕那日走漏了风声,我这小命儿教人送与了阎王,你才过得去。”
男人温柔的拍拍女人的后背,柔声道:“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顾家与你的下人也是我的亲信,不敢泄露半个字。唐家跟来的,我不走他们不会醒来。黎儿,我这一生不知何其幸运,让我遇着你了。你只管放心,我就是再不济,也不会让你受苦。”
女人小手捏成拳头在男人的胸口捶了一下,半含酸意半遗憾地道:“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又是我的什么人?好与不好自有我婆家说了算,就算你是天王老子还不管不到人家里去。”
一席话把男人说急了,虽然知道管黎这话是真,但心里总是膈应着。捉住女人的手,发狠道:“总有一天,我将你从唐家抢过来,那时候看你还膈应我。”
说着去挠管黎的咯吱窝,管黎最是怕痒,只得尽力躲闪,无奈身上余毒未清,哪里是楚临风的对手,躲闪不过,少不得求饶。
“别闹了,再闹我可真生气。”
“好了,你真该回去,这半天不见踪影岂不叫人怀疑。”
楚临风也知道管黎不能费神,嘱咐她好生将养身子,“往后需要什么只管着人去王城取去,就是我的心肝也与你。”
管黎恨的抓着男人的手死命咬了一口。
男人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待女人松口,见手腕上一个深深的牙印,脸上扬起淡淡的笑,与管黎道了别自离去不提。
直到楚临风的身影不见,管黎才靠在椅子上喘息,这毒好生霸道,都这些时日人还觉得不适。幸好她没多碰那请帖太久,否者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