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黎睁眼瞧了一眼,伸手接过,拿在手里瞧了瞧,“你还会这个?”说完又想到今儿受的屈辱又沉下脸来,“打一顿拿这玩意儿哄,你当我是孩子哩?”
楚临风听了这话觉得奇怪:“谁敢打你,你可是侧妃请来的客人?打哪儿了我瞧瞧。”说着过去掰管黎的身子。
管黎拍开男人的手,杏眼瞪圆质问着他:“忙活什么,这是你家谁做了什么来难不成你还会有不知道的?装傻子哄人呢?知道我是客人,还只管浑说坏我名声。我作甚来?”
楚临风见管黎动了气,小模样儿倒越觉可爱,强将人抱在怀里,捏着她的耳坠子,“谁惹你生气?与我说说,回头我教她来与你赔不是,你要打要罚都成!”
“呸,别浑说嘴。”管黎赌气地哼了一声,“你的王妃得罪了我,你教她来,我打一顿出气?”
楚临风愣了一下,心里觉得诧异:“好好的王妃怎么得罪你来?”
见管黎赌气不理,就要起身去:“这就叫了她来与你赔不是。”
管黎赶紧拉着,笑着问他:“做什么去。”
“着人教王妃来与你赔不是。”
管黎带上门不许楚临风出去,道:“忙什么?哪有主人与客人赔不是的道理。只管坐着说话,我这两日忙着与你做些,大约还有两三日的功夫便成了。”
楚临风见炕上放着针线活儿,过去拿在手中瞧了两眼,“果然是好的,多谢你费心想着。这些日子暖和,出门只带了小靴子,一时间也不能回去,天越渐暖和,还担心闹笑话,可巧你就做了。”
管黎笑着将东西抢了过来,睨了男人一眼,半噌半羞地道:“越发浑说了,府里王妃侧妃美人不少,你说一句不知道做出来多少。这会子在我跟前装可怜,就这一双可是没多的。我不过想着不能白在你府上住着,可没为旁的。”
楚临风挨着管黎坐下,看她做针线活儿,一点问道:“几时学的这活计?一双鞋大概做几天的功夫。”
管黎正在绣鞋面上的花样子,正勾边儿不耐烦也不理人。
男人只管在一旁混,闹的管黎有些不耐烦,“过些日子我回去可是做不成的,你别混闹,既闲着你帮我把另一只花样子描出来。”
楚临风果然走到桌前拿了笔描了两笔,看了管黎手上的伙计,问道:“弄这么麻烦,我瞧着你平日也都忙活着,正经该歇着,鞋子将就些也能穿。”
管黎抽了线,头也不抬,答道:“我们女人家又不像是你们男人,每日能出去,深宅大院里头咱们能作甚?忙着也好省的生事。”
楚临风听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管黎接着又道:“但凡内宅妇女只因闲着无事才生出许多事来,依我说倒不如多做些活儿,大家忙着倒也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