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楞住了,可不是这样,景瀚是楚临风唯一的子嗣,就算是自己在王爷心中毫无地位,但景瀚却是宝贝。
况且,楚临风虽然内宠颇多,却从不为了女人做出半点越矩之事。
想到这些,舒氏机警地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一眼管黎。
“罢了,一介无权无势的妇人,本王妃犯不着为了你得罪贵妃娘娘和顾家。”
说罢,舒氏朝皇后屈了屈膝,“皇后娘娘,事关顾家和贵妃,臣妾不愿追究,其余的事情臣妾便交与皇后娘娘处置。”
贤后脸色微变,她嫉妒管黎没错,可总要顾全大局,舒家虽是满门权贵,可顾家势力不弱。若是为了一己之私,得罪顾家,不但难与姨妈崇庆太后交代,更让自己背负妒忌的罪名。
一番计较,贤后还是觉得不宜对管黎下死手,横竖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也不用急在一时。
“有宫女得罪王妃,本宫作为东道主为王妃做主,不想宫女们竟然抓错了人,殿中昏暗没能看清楚竟然不知道是贵妃堂妹。”贤后顿了顿,又道:“将抓人的宫女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管黎闻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好在她应对得体,不然今日免不了要受一番折磨。宫里的人善用阴招,这些刑法都是阴暗见不得光的下作手段,虽说不至于要命,却对身体照成永久的创伤。
“既是误会,皇后娘娘何必责罚宫女?只是民妇脸上带着伤,若是贵妃问起来该如何解释?”换做别人定是见好就收,但如今这两人有把柄在手上,若不加以利用,也太可惜了些。
皇后皱了皱眉头,语气不耐地说道:“我见你牙尖嘴利,这会子连扯个慌都不会了?”
管黎伸手摸了摸脸颊,脸上胀疼的厉害,想是肿了,忍着疼笑道:“民妇方才句句皆是肺腑之言,正如当如陛下玩笑说拿皇后与平王殿下换民妇反驳之言一般。”
管黎此话一来是表明自己绝无妄想,二来也是告诉舒氏,楚临风并非是在她和舒氏母子之间做的选择。
舒氏闻言,脸色多了一抹黯然,一听这话便知道皇后方才想借自己的手排除异己,心里一阵后悔,不该轻信皇后之言,也庆幸方才没能对管黎用刑。
管黎既是宣帝喜欢的,与她和楚临风便再无纠葛,宣帝一旦问起此事,皇后必定会推脱的一干二净,动手的是自己。
得罪皇帝的下场可想而知。
贤后听到这话,想要斥责,但还是忍住了,道:“来人,拿凝脂露来与这位夫人敷脸,另外派人通传贵妃,本宫很是喜欢她这个堂妹。留她在本宫宫里用午膳,用过饭后将人送回。”
凝脂露消肿润肤是极好的,管黎的脸只是肿了,用了不出两个时辰方可消肿,即便有痕迹,再用脂粉遮掩也就看不出来了。
管黎也知道见好就收,向皇后磕头道谢。
皇后绕过屏风走了,舒氏见跟前无人,拉着管黎的手低声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王爷派到宫里的探子?”
管黎摇头不语,她是与楚临风合作,但不会为了楚临风冒这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