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嫂子在何处做活?”
张三媳妇答道:“是城东的王老爷家,我与他家浆洗衣裳,大哥与他家喂马。”
城东的王老爷,那不是王氏的娘家么?
“与其帮别人,倒不如帮我,好歹都是亲戚,开年后打算再做些别的营生,到时候大哥和嫂子在外头找个账房和伙计临街做个小本买卖岂不好?”
张三媳妇闻言大喜,要下地与管黎磕头道谢,管黎赶来拦住。
说了一会子闲话,用过饭,没多一会儿二娘张氏被接了过来在她嫂子家坐了一会儿,过来与管黎见礼,管黎吩咐底下人好生照看二娘,不可让她到外头乱走。
到用晚饭的时节,二娘张氏又使人过来回禀管黎要出去看花灯。
管黎不放心,吩咐多几个小厮跟着。
谁知道出去没多一会儿,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不好了,方才在花灯街上看见四娘与一个男人走在一处。”
管黎听了这话顿时坐不住了,连声问着那小厮:“你可看清楚了是你四娘不是?谁许她出门的?”
那小厮道:“瞧的真真儿,是四娘没错,只是那个男人没看清楚。”
管黎大怒,只是当着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便道:“大约是太太让她爹接了去顽一日。”
苏老爹现依附着唐书,哪有本事接女儿出去。
管黎坐不住找了个借口连夜告辞回家,问着府中下人,都说没见苏氏出过门。
随后又到关押苏氏的柴房去,因过年家中主子们都各自回娘家,无人照看,家下人都偷懒躲了出去看人放花灯,炮仗。
柴房门口哪有人在,门大大的敞开着。
管黎赶紧吩咐人出去寻找,又将当班值夜的人唤了来臭骂一顿。
小厮们出去寻了一夜,哪里寻得,没奈何只等第二日老太太和唐太太归家,将事情说了一遍。
老太太气了个半死,因玉儿在家,便要唤她过来打上一顿,管黎因说道:“奶奶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三房,针也戳不动的,底下人也不服她约束。”
“那可怎么好?”
管黎想了一下,“咱们便对外头说苏氏因病亡故了去,即便外人看见咱们只推不认的便是。”
老太太怒起,瞪着管黎问道:“依你说,就由着那小**妇在外头逍遥快活!”
管黎赶忙起身,“大爷无故蒙羞,我也丢脸不是?只是咱家名声才是正经大事。如今满城里谁不知道咱家与王城有生意来往,倘或闹出来也是咱没脸不是?俗话说胳膊折了往袖里藏,且忍下这口气,将来有的是机会收拾那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