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打发这二人往他们亲娘舅家去不提。
刚回家里,见屋里多了一个小姐儿,心里知道大概是家里买来的丫头,也赏赐了她三分银子。
见哥哥嫂子不在家,心里想着应该是回了娘家。
张氏娘家离这里不远,一条街走到头拐角就是,便有邻居报与管墨夫妇知道。张氏自从上回管黎说了几句重话,便对管黎不怎么待见,年里过节也没说与小姑送些东西去。
管墨待要送些去,吃那婆姨喝住:“她在里头吃香的喝辣的,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你送这些东西只怕那府里丫鬟都看不上,岂不是与小姑打嘴?有这些闲钱还不如与你小舅子拿了去做个小本买卖才是正经!”
管墨是个老实人,料想管黎也不缺这些,因此一粒米也没给管黎送去。好在管黎在唐家威信重,也没人敢笑话她,因此搪塞过去。
张氏正与娘家嫂子在炕头上吃酒说笑,管墨与丈人舅子说闲话。
“管大哥,你家妹子归宁,你怎只管坐着?”
管墨听见屋外人说了一句便坐不住,起身要家去看妹子,让小舅子张三拉住,“姐夫且莫忙,横竖都是至亲骨肉,你们这会子回去冷锅冷灶的,总不能让姑娘饿着肚子不是?莫不如接过来大家一同吃饭。”
管黎见张三说的在理,走到里屋与张氏说一声。
张氏重重地将杯盏放下,酒水溅了她嫂子一脸都是,鼻子里笑了一声,“我这里屋窄院小,你家姑奶奶那般金贵的人儿,来这里只怕住不下的。”
她娘张奶奶闻言问了一声谁要过来,管墨如实回答,张奶奶便道:“先将人接了过来,夜里大家挤挤就是。哪有回娘家的姑娘饿肚子的道理,传出去不是笑话么?”
管墨听说也不等张氏的话,转身便走家去接妹子。
张氏见叫不住管墨,心里如倒了油灯似的,火苗窜起,骂道:“贼不知好死的,待明日休想我再进他管家门一步!”
张奶奶听见她女儿谩骂,便劝她:“罢了,你小姑子也不差了,你们现在买房子置铺子那样不是你小姑子帮衬的,何苦来,有甚得罪处大过年里也该过去了才对。”
张氏瞪了她娘两眼,“你这老货只管说这些,当初为了她的亲事,我四处寻人情,好容易与她寻着一门好亲,眨眼就不认人。真真儿白眼狼,早知如此我当初费甚心!”
正说着,听见外头有说话声便知道是管黎过来,张奶奶与张老头两个赶忙出门迎接,见两个丫鬟扶着一位身穿大红袍、头戴金冠年轻媳妇进来。
“这是管家大妹子不是?”
管黎见两位老者过来,望上拜了拜,口里道:“亲家老爹、亲家妈妈新年好?”
张奶奶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赶忙将人扶起,“哎呀姑娘这般客套作甚?外头冷快请屋里坐。”
跟前的丫鬟们将送张家的礼物抬下马车,又见张家有许多孩子,还好早有准备,每人与了五分银子,女孩们多与了两支花一方红销金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