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黎侧身站在门口,淡淡的道:“铺子里出了点事儿,没想到竟然惊动婆婆。”
唐太太重重的哼了一声,见铺子里只有两个伙计和一个掌柜的,并无外人,心里不禁泛起了疑惑。
她这个儿媳妇性子张狂,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即便与人有私也不会这般肆无忌惮。
唐太太盯着两个伙计看了几眼,都是十来岁的孩子不大可能,目光最后落在掌柜的身上。
掌柜的吓得大汗淋漓,赶忙道:“东家太太,老朽都是行将就木的人了。”
唐太太也觉得不可能,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光天白日的和三个男人关在屋子里即便没事,也让人说出事儿来,需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到这里,唐太太的脸又黑了几分,瞪向管理的目光又凌厉了些。
“无事和伙计们关在屋里作甚?知外头人都怎么说你么?”
管黎一脸坦然,走到大门口,威严的目光扫过围观的人,“俗话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捉奸捉双,无凭无据谁敢乱说?”
当中有好事的不服气,冲着管黎嚷嚷道:“方才明明见几个汉子进门,你们便关上房门。死鸭子嘴硬,非要让人抓个正着才算数?知你唐家有权有势,青天白日大家伙儿都看见,哪个怕你来?”
一帮流氓跟着起哄,“就是,这么多眼睛看着,休想抵赖!”
唐太太越发气盛,指着管黎的鼻子质问道:“人藏在哪儿?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想骗谁?”
管黎听了这话,心寒了半截,她一心为唐家,到头来却帮着外人陷害自己。即便她真做出来什么丑事,家丑不可外扬,也该保全大家名声才对。
“太太既然相信别人的话,只管在屋里找就是,哪个还能将人别变了不是?”管黎赌气地说道。
唐太太被噎了一下,能藏人的地方都已经找过,根本不见半个人影,难不成这人还能凭白的飞了不成?她一心认定管黎定是在外头与人勾三搭四,今儿说什么都要为唐家清理门户,至于管黎对唐家的功劳,与唐家的声誉想比,简直不堪一提。
“我要是能找着人,还问你来?少废话,今儿你必须将人交出来。”
听了这话,管黎的目光也凌厉了几分,突然沉下声音,冰冷狠厉地道:“屋里寻不到人,太太为何不在大街上抓几个?横竖我一个人一张嘴也说不清。”
围在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见管黎眉眼端正,并无半点歪样,加上屋里着实没寻着人,便劝道:“罢哟,许是大家伙儿看错也说不得的,你家大娘子不似那等人。”
唐太太不甘心,命小厮们又在屋里寻了一圈,还是没见着人。
不能啊!那人赌咒发誓,说管黎在这边与奸夫相会,而且街上也有人看见是有男人进来,怎么会没人呢?
管黎一声冷哼,抬腿跨出铺子门槛,对众人福了福身,从容不迫地道:“诸位街坊明鉴,我管氏从未做过半点对不起唐的家事来,无奈婆婆偏信偏听小人所言,既是这样,请诸位乡亲到铺子里搜寻一番,也算还我一个清白。”
说完回过头狠厉的目光瞪着唐太太,面上便覆了一层凌厉之色,字字铿锵,“即便你是婆婆,也不能诬陷儿媳,若是今儿拿不出证据来,我定往衙门一头碰死,看你唐家怎么与世人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