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黎没理会张氏的话,命人:“张氏盗窃,念在初犯,打二十鞭子,隔去三个月月钱!”
二十鞭子几乎会将张氏这一身皮肉打烂,张氏见管黎不像是吓唬她,顿时气焰低了下去,跪下哀求道:“我是一时糊涂,只是想戏弄你,并非是有意的,求姐姐开恩。”
玉儿也赶紧起来在管黎身边跪下,求情道:“大姐明鉴,二姐姐做事向来是没脑子的,她不是有意弄坏您的丝线,求大姐姐开恩。”
苏锦儿才要跪下,只听见管黎道:“她也不是孩子,三十多岁的人了,什么事情该做,不该做难不成还要人来说?”说罢,神色俱厉地喝道:“还等我来动手不成?给我拉到院里打!”
两个媳妇架着张氏往院里拖去,见玉儿还跪着,管黎冷着脸喝道:“你们两个出去给我数着,少一下儿你们两个替她!”
苏锦赶紧出去守在外头,玉儿见状也怕了,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门。
院里早已经备下板凳和鞭子,张氏又气又愧,唐靖裕在府上时,就算是原配嫡妻对她也要客客气气的,如今竟然被一继室如此折辱,当真是颜面扫地。
“二娘还是躺上去,娘可是说了,您若是不听话可叫外头的小厮进来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的嘶哑咧嘴的。那时候不但不好看,连名声也没了。”拿着鞭子的媳妇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道。
张氏在府中一向目中无人,对下人非打即骂,这些人早积了一肚子怨气只恨没处使。这回张氏这顿打,只怕别指望会手下留情了。
见玉儿和苏锦站站廊上看着,张氏越发气愧,只是悔不当初。
媳妇催促了两遍,张氏也怕叫外头小厮进来,乖乖的躺在长凳上。
啪!
一鞭子下去,将张氏的衣裳抽烂,露出来的肌肤上多了一道鞭痕,张氏疼的眼泪直滚,口里咬着手帕不肯喊出声。
接下来的鞭子下去的又急又快,刚开始张氏还能扛着,到后面越来越难捱,忍不住哭喊着求饶。
大约打了十鞭的功夫,管黎使了个丫鬟出来道:“娘问着你:可真知道错了?”
张氏哭着点头,“我知道错了,求娘开恩饶了我罢!”
“既是这样,娘说了那十鞭子先记下,若是你再敢放肆,定加倍处罚。”
玉儿和苏锦见不打了,走下台阶将张氏从长凳上扶了下来,解开破烂的衣裳,只见白生生的后背上鞭痕交错,鲜血淋漓,令人望之生寒。
才准备走,听见正房里头传来咳嗽声,吓得三人心肝儿颤抖,谁也不敢多走一步。
“今儿是个教训,大家可都要牢牢记着,如今大爷不在家,也没人能帮你们说话。大家都各自老实些,我也省点儿心忙活外头,我是奴才?现唐家上下人哪个不是靠我养活,张氏,若非是看在大爷面上,我定拉着你去和老太太、太太对峙,到底谁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