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春兴有些弄不明白他这是说的谁,王字其看出他的疑惑,就把这些年的事断断续续的他说了个遍。
汪春兴没想到,这几年竟发生了那么多事,难道是当年他表达得太隐晦了?这小人没防住,倒把能带给他好运的人推到一旁了,难怪他会变成这样。
汪春兴不信的又算了算,看出一些门道来,长叹了一声“我说你糊涂呀,难怪会弄成这样?不辩是非,偏听小人,一步走错,步步错。“
王字其对他是除了王字章兄弟之外最信任的人了,听他这么说,两眼睁得大大的,他话里的意思是之所以病成这样,竟是自找的吗?
”我当时不是提醒过你,防小人亲家人吗?外面的风言风语要少听少信,你是不是根本没放在心上?上次观你儿媳妇的命格有些奇特,能兴夫旺家,能带给她亲近的人好运,但如果得罪了她,那气运就会慢慢的变坏,不是失财就是遭灾。”
“啊。”王字其从喉咙里叫了一声出来,两眼睁得大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汪春兴似乎还在惋惜,明明有这么好气运的人在身边,还活成这样,不是糊涂是什么。
王字其看着他那张张合合的嘴,脑中又想起刚才王敏的话,是因为他的原因,害死了那还没成形的孙子,他这么多年信任的人竟是小人,枉他一直以为苏馥香克死了陈秀丹,结果这一切都是错的,他胸口传来腥味,一口血冲了上来,头一偏,两眼一番竟失去了知觉。
汪春兴光顾着感叹他的命运,都忘了问他是什么病,完全不知道他根本受不了刺激,等他发现时,人已经只有一点微弱的气息了,他慌忙跑到门口对王敏道“快叫医生,你爸快不行了。”
王珂终于坐上了回乡里的汽车了,看着倒退的白杨树,只希望车能够最开快点,他的左眼一个劲的跳,心底更没了底。
他闭上眼,不断的深呼吸,尽量压住心中的不安,恍然中他似乎回到了着小时候,爸爸虽然每天忙碌,对他们却是很慈爱,对妈妈也很温柔,到了冬天,一家人围在火炉前有说有笑,偶尔他还会抽查一下他们的功课,要是考对了,就奖励一个大红薯,要是答不出来,就会板着脸严肃的批评,并扬言不能奖励,等他们泪眼汪汪的时候,借故有事离开,妈妈就会快速的把红薯塞到他们的手中,让他们快点吃。
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边吃边偷偷看着外面,生怕爸爸一下会出现,可并没有,每次都是等他们吃完了,他才会恰巧的进来,那时候只会庆幸东西吃完了,没有被发现,现在回想起来,明明就是他故意去外面,让他们吃的。
后来,没有了高考,没有书读了,他很失落,完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爸爸却让他坚持复习。当时他还不愿意了,被他追着打了,屈服他的武力之下,他才没有丢下书本。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是他坚持娶香香吗?还是妈妈离开后?爸爸就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