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毒的计策!”
魏天明看着天星资本断崖式下跌的股价,眼下他只有两条路:要么继续拉高天玺和德信的股价,但对方存量深不可测,硬拼只会越陷越深;若是回防天星,以对方的操盘手法,必将又是一场恶战。说不定,天玺的今日,就是天星的明天。
“主席,这操盘手法有些眼熟,”一位交易主管起身报告,“几年前做空天玺的时候,蒋明杰手下有个叫许诺的副总,用的就是这种打法。”
“许诺?”魏天明一怔,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然而当“许诺”二字出现,整个交易厅顿时鸦雀无声。先前那位总裁走近,低声补充:
“主席,许诺也是个疯子。她是天玺八大金刚之一,擅长的不是护盘,也不是对冲,而是换家。前几年我们跟她有过摩擦,她根本不管自己公司死活,就盯着我们的股票往死里打。最后好几家上市公司主席跑来哭诉,我们才不得不停。”
魏天明脸色阴沉不定,天星资本的股价持续暴跌,每秒都在刷新下限。
“我们还有多少可用资金?”
“主席,账面还有几百亿,但如果继续投进天玺和德信,份额一旦超过5%,就会触发交易限制机制,到时很多事说不清。可如果现在抽身,意味着巨额亏损;不抽,天星可能撑不过去。”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接通电话。
“魏主席。”对方是个女声,冷静,清晰,甚至带着一丝慵懒。“欣赏你今天的表演。”
是蒋秋琳!
魏天明咬紧牙关,强压着情绪:“蒋小姐,好手段。”
电话那头轻轻一笑:“谈不上手段,自保而已。你挖坑,我填土,很公平。”
“顺便提醒你,天星资本抵押在银行的那部分股份,如果股价跌破平仓线,将会发生什么,你比我清楚。”
魏天明的心脏猛地一沉。他当然清楚,那意味着银行会强制平仓,加速崩盘,甚至可能引发控制权变更。
“你从一开始就没想守天玺和德信?”
“用两座快要废弃的堡垒,换你整个天星,这生意,我觉得很划算。”蒋秋琳的语气平淡。
“你就不怕德信和天玺万劫不复?”
“断了手臂,总比没了性命强。何况,”她微微一顿,“手臂断了,还能再接上。只要人还在。”
魏天明沉默了。他发现自己彻底低估了这个女人,也低估了蒋家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
“你想怎么样?”
“简单。你从天玺和德信撤资,我可以让许总监对天星手下留情,给你留个退场的机会。否则,今天收盘之前,我会让天星步天玺后尘。”
电话被挂断了。
魏天明握着电话,听着里面的忙音,久久没有动作。
收购天玺势在必行,绝不能给蒋秋琳喘息之机。否则一旦让她渡过此关,日后想再拿下天玺国际,难如登天!
他抬起头,看着天星资本那条断崖式下跌的曲线,又看向那两只吞噬他百亿资金、被钉死不变的“僵尸股”。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拿出电话打给了广晟集团——杨晟毅。既然一个人吞不下天玺,那就再拉一个!如果还不够,就把李维义和邵迎天全部叫来!
拼个你死我活!
我就不信,斗不过你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