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你听着,你现在怎么疯,怎么闹也就算了,我承认,你赢了,我没办法强行带走你,我很怕带走你的那颗空****的心,到最后会装满对我的憎恶;就像你憎恶你爹那样,就像你看不上你那些妹妹一样。”
“我不怕你对我像对她们一样,可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答应我。”
他重重按住她的脑袋,他与她的脑袋相抵,隐忍着心中的渴望,压制着那抹不安的因素,温妤有些愣然的看着这个人请求她。
“保护好自己,首先保护好自己,我再也不想昨天的事再发生了。”
温妤怔然,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昨天的事对他的惊吓还不只是那样,她算是劫后余生,在他的安抚下,好好睡了这一觉算是回过神来了,可他,因为昨天的意外,对自己力所不能及的地方有了个新的认识,怕是没这么快能够过来吧?
这个人,这方面,竟是如此脆弱?而她竟是不知?更不知,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分量,已然如此之重?
“我不带走你,可我一定会回来打破你给自己设下的囚笼,或者又一天,你真的将自己的小命玩到了悬崖边上,我才不管你的心思你的想法,我一定会将你带走,带离这个将你囚禁的城,今天只是小小的利息。”
他含着怨念,却夹着执念与决心的告诉她。
“你给我牢牢的记着,这么多天来,我里里外外帮了你那么多次,就算你要以身偿还,我所得到的不过是一点甜头,我们的交易还没算结束,我的本和利息都还没收回,你接受我这点,还远远没够。”
他的食指戳着她心脏的位置。
“只要你不会把自己和心交给别的男人,我才不在乎你会什么时候才让我住进你的心房,可如果你敢让我做亏本买卖,那你就算化成灰,我也都要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只能留在我身边的。”
温妤见他有松口的迹象,自然不会在如今再刺激他,倒是极为乖顺的点头。
云晏离知道这小东西不过是为将他哄走罢了,心头苦涩,唇上再次含住她的唇,却是狠狠咬了一口,又不至于将她咬破,只是疼了几分给她个小教训,还是苦笑出口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对她再多了个要求。
“也不准为了脱险对别的男人这么乖乖听话,如果真有那么危险,如果真有那么害怕的话……”
他想到萧锦程那男人对她的执念,心头反酸,也揪痛着,却还是咬了牙开了口。
“我可以允许你说两句好话,哄一哄暴怒的狮子。”
温妤有点忍不住想笑,虽然她也差一点真的笑了出来,幸好及时给忍住了。
对他的话,倒是一丝不拉的有多少听多少,连连点头。
“我不会让自己落入那种境地的。”
算来算去,也不过一个他才让她如此无可奈何吧?其他但凡是个有风度有廉耻的男人,怎么可能频繁出入一个姑娘家的闺房,还总做些只有采花贼会做的事?可他又不是采花贼,如今面对他,好像也真没有最开始的怕了。
不仅不怕,她如今还比谁都知道,这个人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是什么,又怎么会再做那些让他不安的事呢?
昨天那事倒是真是个意外,不过之前若是知道云汉不是个穷凶极恶的人的话,她怎么会跳崖那么危险的事?毕竟谁没事也不会和自己小命过不去。
“最后一个问题。”
他又坐地起价,温妤有点想反抗,可想到这人越是反抗越是强烈的性子,一想,还是算了,指不定这人又怎么想【镇压】她的反叛念头呢!
“呃?”
她示意他可以说,云晏离脑袋低着她的脑袋,有着试探,更多是认真的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
温妤有一刻间的愣然,随即意识到他说的不是她的身份,其实也是没想要她什么回答的,缠住她再次缠绵了起来,道着。
“为什么让我这么放不得手?这么舍不得?妤儿!你知道吗?我曾经纳闷古书上的君王爱一个女人的话,究竟能到什么地步,竟将江山也败了?我曾以为我是与这种人最绝缘的,再怎么喜欢一个女人,定然不会到这种地步,可今天发现,我竟是舍不得离开你的床榻了?”
“这还没怎样呢便离不得了,以后定然更无法逃得了你的手掌心,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转世来降我的?”
温妤隐笑,一把将他埋在她发间流连的脸给捧起来,一本正经道。
“我是谁?你痴缠了这么多天,难道还不清楚吗?”
云晏离笑,抵住她脑袋,缠绵不已道。
“妖精,我的妖精,不过只要你不会离开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防着我,就算你真的是会要我命的妖精,也无所谓。”
温妤感概。
怎么会?如果真能的那么重要,将命送给他都是可以的,又怎么舍得要他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