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可是有看到……你三妹与二殿下在一块?”
温妤讶异,细想了下当时的情形,着实心惊的道。
“当时我是看那衣衫不整的幕篱女子,身形隐约的有些眼熟的,父亲也只三妹昨天的情况,我是如何也不敢想,三妹这第二天便能找上二殿下的。”
温闵成连连摇头,想来怕是她连温妍截取了二皇子给她的信件,又扮作她的样子,做出那种丢脸的事也是不知的,只知自己怕是又上了那小女儿的当儿,又怎么会想的到,温妤话中,七分为真,作假三分呢?
至今为止温妤所说的口供都是与赵悠然与翎香给对好的,事有这个事,其中要做什么的意思,她都多了个让这些人可以理解的情况,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最多便是责怪她们几个小姑娘年少无知,乱来,并不会伤大雅。
将话说到这份上,他们既然没有话来问她了,便轮到她来问他了。
“所以,妹妹刚才说让妤儿认个错,爹爹可能给妤儿个明示,如何,这便成了妤儿的错?”
说到这个温闵成有些自觉形愧,他不好直说,温妁却是极为乐意代言的,当即又冒出来。
“是三妹,今天给二皇子的人当场送回来,还指明这次江南赈灾回来后边要以侧妃之位迎娶,关键是还赶上富家在提亲,这可将富家得罪坏了,父亲怪她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三妹转头便说是大姐不方便见二殿下,便让她穿了相同的衣服,挽了相同的发髻,先去会见一番的,竟不想给二殿下当场误会,这才……姐姐,你如此一说,我们自然是清楚怎么回事了,自是也没你的错,都是三妹不懂事,事发就乱甩帽子。”
温妤讶异,连连惊异。
“这可如何说起?我虽知二殿下昨天有信送到南山苑,可因长公主的事,又是男女有别,他的信我便让人送回的,确切的说根本不知他一味来信究竟所谓何意,这莫名其妙就给当了盾牌……”
她看向温闵成,温闵成眼光闪烁,温妤倒是没咄咄逼人,只道。
“怕也是因父亲直觉相信了三妹,才如此怒气冲冲的等着妤儿回来问罪的。”
她间接的表示,是温闵成对她这个大女儿的不信任,才有了今天这个结果,温闵成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她的意思。
对这一行人仿佛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温妤朝他们稳稳一拜,意味深长道。
“父亲,父亲一心为温家的心意,妤儿能够理解,但有句俗话时候可一不可再;这些日子家门不平,父亲心急,妤儿也能理解,可在府中但凡出个差错,父亲便是问也不稳直接来定妤儿的罪……”
她望着他,温闵成也被迫看着她那双平静的眸子,却是不能如她一般的平静。
“妤儿便是要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妤儿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才会每逢这种时候,父亲便直觉认定是妤儿所为了。”
温闵成心中一颤,宋宜君面色也不太好,老太君更是投来疑惑的目光,温妁也似乎被点醒了,重新审视其与父亲的关系,越是看越是觉得温妤这个【质疑】其实是很有可能的。
温闵成却是极为严肃的将温妤这个突如其来的质疑给打散的。
“胡说什么,最近是父亲对不住你,但你作为小辈,也着实不该如此大逆不道的质疑长辈的。”
温妤不说话,又稳稳向他福下身。
“但愿一切都是女儿想多了,不然女儿定得好好想一想,女儿这个温家的嫡长女,如今的潋淑县主,究竟是为什么而存在了。”
温家人,尤其温闵成与宋宜君,当场又全身通凉,温妤这次拜的十分的轻,福了福身便绕开他们先进去了,温闵成却还是有心在向她确认一件事的,当场便又将她叫住。
“妤儿,你对二皇子不日后便要迎娶你三妹进府的事,可有看法?”
温妤停了脚步,却并未回身,显然是在这里不愿多留的,而听他这么问,也只是微微侧了头并未多做考虑的直接道。
“二皇子于妤儿不过数面之缘,交情都谈不上,他与三妹的婚事,又与妤儿何干,如今他不过是娶三妹为侧室,回头他若觉得二妹好,以正室之礼待之,妤儿也是说不上话的,至于三妹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接近这个二皇子的,妤儿并不想知道,只要她高兴,妤儿也并不重要,明日还要去陪长公主,女儿便先告辞了。”
“……”